我不用每晚都逃命一样的避着柳莫如,而且怎么躲都躲不掉。
天瞳或许是感觉到我的情绪,十指在蛇皮衣下慢慢的弹动:“你和柳莫如在嫁蛇定礼,滴血而成时就已经联系在一起了。就算没有在神殿成婚,他依旧会一直找你,直到生下蛇子。”
我想一想,好像没有“迎亲”之前,睡觉的时候,也有蛇缠着我。
现在天瞳是唯一可信,且给护住我的“人”,暂时不能得罪。
复又吸了口气:“那如果想取消和柳莫如的婚约,是不是就要去找我外婆?”
嫁蛇定礼,是苏卫国从我外婆那里知道的,那要解决就只能去找她了。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外婆会跟苏卫国提这个?
她真的是疯了,乱说话,害了我和我妈。
还是她有什么目的?
“先去问问她吧。”天瞳的声音似乎低沉了许多,我能明显感觉他弹着蛇皮衣的手指复又变冷。
天瞳似乎是不能有情绪的,这点在火车上,柳莫如见他发怒,那种震惊就能看出来。
我顿时有些奇怪,低头看着天瞳已然揭到小腹的手,指尖扫过肚皮,有点痒,更有点酥麻。
想到我从道观的墙头栽出来,他就在外面接住了我……
心头有什么涌动,扭过头去,看着天瞳的侧脸:“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天瞳摁在肚皮上的手直接就僵住了,原本提到我外婆发凉的指尖,慢慢的变热,整个人喘息都有点不对。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往下就是他起喘不定的喉管,眼看着他脖子上青筋开始浮动,眼中也露出痛苦和迷茫的神色。
这种神色在石根眼中见过,石根嚷着要破戒时,就这是种神情。
“天瞳!”我猛的低喝了一声。
他扭头看着我,两人瞬间四目相对。
天瞳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我只感觉自己好像又跟在道观的院墙上面,昏乎乎的朝下栽,只是这次似乎并没有害怕,反倒有一种在蹦床上跳的感觉,飘乎却又欢喜。
“苏知意。”天瞳的黑眸沉了沉,朝我近了一点。
水波涌动,冰凉的塘水从半揭开的蛇皮衣涌到我后腰,激得我精神一震。
跟着我就感觉后腰处有什么暖暖的抚住,然后天瞳将头靠在我脖颈处,对着我刚才扯蛇皮衣撕出来的伤口,轻轻的吮了一下。
这次明显他舌尖带着温意,扫过伤口,有一种又痛又麻又痒,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感觉。
“我从天黑时就开始找你了,那道观进不去,我围着附近转了很久。”天瞳声音一改原本的低淳,变得微微沙哑。
我浑身紧绷着,看着小腹处又慢慢贴上的蛇皮衣,整个人好像并没有泡在冷水中,就好像泡在热水里一样:“天瞳,你……”
我想说谢,却又感觉说谢太生分,好像脑子都开始发昏。
“柳莫如想要的,是你的元红,再产下蛇子。”天瞳的手在后腰处揉了揉,下巴也顺着脖颈慢慢朝前:“我有个办法,可以先解决柳莫如和你的婚事。也可以让我不再总想吸你的血,就看你肯不肯。”
微微沙哑的声音,淳淳的说着,就好像一条诱惑人的蛇。
我心底感觉这跟平时的天瞳不一样,可又感觉这样的天瞳挺好。
“什么……什么办法?”我光是听着天瞳的声音,就感觉浑身都发软,那压下去的蛇毒似乎又涌了上来。
天瞳的头从后面凑到我下巴前,对着我下颌亲了亲:“苏知意,我们在一起吧。我们做你想做,柳莫如也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