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扯了外套披上,追到门口:“大师,那真是条蛇吗?”
“你在屋内。”天人声沉低淳好听得没有半点波动,双眼落在我腿上。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外套下,洁白的双腿上面都是红红的刮痕,一条条的好像被什么贴肉勒过。
想到梦时的场景,我忙紧了紧外套,浑身发紧。
张嘴想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去追它,如果没追到,它还会回来找你。”天人将那根锡杖朝门口那石墩子前一插,锡杖入地几分,稳稳的立在那里。
天人却头也不回的朝着那片沾了蛇唾液的竹叶朝外走:“锡杖会守着这屋子。”
“大师!”我见他走远,伸手想再叫,他却几步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想追出去看看吧,看了看那根立在门外的锡杖,还是打消了念头。
将门窗都关上,这木屋里也没有水,我拿喝剩的半瓶矿泉水把毛巾弄湿将身了擦了擦。
想到身上沾了蛇唾液,还有那梦中的场景,就鸡皮疙瘩直冒,又喷了一身的花露水。
擦的时候,我借着手电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二十出头,肤白腿长,要啥有啥。
在天人眼里,却好像啥都不是。
不过他有那样一张脸,怕是看什么,都不会有波动了。
我将衣服穿好后,拿着床上不知道怎么碎成片状的衣服丢掉。
那衣服上果然有一些腥味,我一想到可能是蛇,又疑惑害怕。
想打电话给我妈,或是找我爸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手机完全没信号。
天人走后,外面似乎安静了下来,只有竹叶沙沙的声音。
我这会也不敢睡了,这地方也没有网,就拿着手机看下好的小说。
“知意、知意。”突然传来好像传来了我妈叫我的声音。
我忙起身开门,却见木屋外,我妈站在竹林里那条小道边上,好像被倒下的竹子和大树挡住了。
“妈!”我叫她一声,月光下有些看不真切,拿着手电照了一下:“你刚才去哪了?”
我妈信佛虔诚得很,有时整夜整夜的念经,我还以为她会在那佛殿里呆上一晚呢。
“知意,来接我一下,我看不清路。”我妈声音夹着竹叶沙沙的声音,朝我招手。
只是看她招手的样子有些怪,手掌翻转,胳膊也跟着扭动,看上去好像是章鱼爪子一样。
我皱了皱眉,也没多想,毕竟外面可能有一条怪蛇,呆着也不安全。
而且看我妈见那对红烛的样子,估计还知道些什么,我还想问她呢。
拿着手电正要出去,就听到嘿嘿的怪笑声传来:“天瞳说不能出去。”
一回头,却见是那个守门的老汉,想来“天瞳”就是那个天人的名字了。
老汉这会脸色平静,只是看上去依旧不像什么好人。
他似乎也不敢进来,缩在那石墩子旁边,看着我道:“它不是你妈。”
我正疑惑着,站在小道旁边的那个人影却“哎呦”的叫了一声,好像朝前走了一步摔倒了。
“知意,快过来扶我一把,我没带手电。”我妈倒在阴影中,伸着手朝我道:“快点,痛死我了。”
可就算没有手电筒,我妈也带了手机,也能照路的。
我握着手电筒,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天瞳说不能去。”老汉缩在那里,看着我道:“我帮你去看看,你答就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我一想到他扯着衣服朝我冲过来,就吓得后退了一步。
老汉却看着我嘿嘿的怪笑:“等我将那个……”
他回手指了指“我妈”,朝我眯了眯眼,嘿嘿的怪笑:“赶走那怪东西,你让我咬一口,或者你咬天瞳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