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大兄老早就与自己说过,无论是龙凤大劫还是巫妖大劫,其持续时间都是以元会为单位计算的,人族的劫难甚至远比那两个劫难持续更久,也更凶险。所以,商被灭了,人族就完蛋了么?
君不见人族反而显得更辉煌,也更似烈火烹油,沸沸扬扬了。
如其所言,钟粟还是看的很开的,如今殿内这些亲属,除了闻仲和子受以外,再没人真正死在周人手上。
甚至即便他们明日死了,后日也都是天上仙神。
子干死了又如何,闻仲死了又如何?
来日王母再办蟠桃宴,大家还是会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酒。
但唯独有一点,钟粟无论如何都很在意,那就是他的孔宣大哥!
虽然有些事,孔宣还未给自己说起,但钟粟知道,孔宣的人劫似乎和封神之战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这大概和那句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脱不开关系。
哪怕从名上看来,玄鸟生商该是那幽都山上的黑燕子干的,和孔雀没啥关系。
但谁知道玄鸟这事儿是不是天禽一族当年在夏商交际的功夫,背后暗戳戳落子的某些原因。
哪怕只为孔宣一人,钟粟也不能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闲云野鹤。
望着如今王宫内的剩余五人,也就是大商未来五十年内最重要的五个人。
他无论如何都该尽尽人事。
所以,面对商容的教训,钟粟调侃一声之后,便正色说道。
“商容大兄,你可听到仲弟所说。
我素有仙缘,方今已成化外之士,得道成仙,是以我本可如闲云野鹤,邀九天而揽明月,趋北海而覆苍梧。
但我又如何能抛下诸位兄弟。
去日两年我虽未在殷都,不知朝事,但偏偏因我不在,于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不知朝堂如今的所谓衡量,我只清楚道理本身该站在一件事的左右哪方。
容兄说我乃朝臣,于是该尽那朝事国事,不该言大王家事。
但是容兄,不好意思。
两年前我就将官位辞了,甚至连封国都被我退了,我如今就只有个钟山,那也只是道场规划,而非封地封国。
所以你看,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国事,今日这事,也根本就是我的家事。
就在刚刚,我大表哥和二表哥凑在一起研究怎样对我舅舅才会更好。
在我这个外甥看来,既然我舅舅还有意识,更还能做出决定,那这件事就该让我舅自己决定么。
为了这个,我难道要看我两个表哥在那里吵吵嚷嚷,甚至辩上几旬?
那样才是真的贻笑大方。
闻仲,你怎么看?”
“我听大兄的!”
钟粟话音刚落,闻仲就赶紧表态了。
他现在还没未来那么愚忠,刚从仙道回归朝堂不久的他,还是更喜欢看拳头大小说话。
钟粟的道行进步太快,闻仲现在只想知道钟粟是咋做到的,他虽然喜欢当官,喜欢带兵打仗,但他同时也想成仙啊!
所以粟哥不管说啥,自己答对就是了。
免得回头自己去请教粟哥时,粟哥给咱穿小鞋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