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们领了平安符都成群的散去,各自玩乐了,谢老夫人往他那里看了看,唤他“慕之。”
许是周围太过吵闹,亦或他神思太过沉浸。
谢老夫人连唤了他三声,谢玄烨才抬眸看过来,走上前道“祖母。”他神色间已恢复淡然,瞧不出任何情绪。
谢老夫人将两只平安符递给他,说着“韵儿没能回来过中秋,你若去别苑,就拿给她。”她顿了顿“这只,是给阿闻的。”
谢玄烨从她手中接过,嗓音平和道“谢祖母。”
当时,这一切谭氏都看在眼里,待晚宴结束后,谢玄烨刚回到他的朝暮院,谭氏就跟了过来,她在谢玄烨的书房里坐了会儿,所问所言不过是些关怀他的话。
他的回答,也永远都是母亲不必为我忧心,我无事。
谭氏离开他书房前,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现他相比之前,人更为清瘦了些。上回她来他书房看他时,他手腕上被阿闻咬的血肉模糊,过了这么些时日,她本以为,以他的心性,生出的那点心思该抹平了才对。
如今看来,不但未抹平,反而更深了。
她看了眼在院中站着的浮生,对他道“随我来,给你家公子把参汤端来。”浮生闻言没敢动弹,谭氏瞥了他一眼。
浮生只好跟上去。
浮生是很害怕谭氏的,三年前,他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帮他家公子去谭氏院中送东西,不小心碰碎了谭氏最为心爱的青瓷盏。
他吓的急忙跪在谭氏面前,身子都是颤抖的,可出乎意料,谭氏不但没罚他,还问他是否伤着了。
当时他受宠若惊,不知夫人这是何意,后来他战战兢兢的回到了朝暮院,第二日,孙嬷嬷就来到这里,对他家公子说“三公子,夫人想跟你讨个人。”
“夫人院中的一个小厮近来害了病,不能来侍奉,夫人见浮生做事麻利,又在府中待了多年,想跟公子要下浮生。”
当时,若非谢玄烨未应下,浮生早就是谭氏身边的人了,这些年在谢府里,浮生不是没听说过,夫人的作为。
曾有段时日,他日日都想把自己的这张脸给划了,都说红颜祸水,女子生的芙蓉貌是劫,他深切的现,男子生了一张好样貌,也是劫。
浮生就这样心神不宁的跟着孙嬷嬷来了谭氏院中,好在谭氏并不在屋内,只是坐在院中石桌旁吹风。
浮生敛垂眸给她行礼“夫人。”
谭氏看了他一眼,直言道“说说,你家公子近来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神色沉重,问的很是认真。
浮生哪里肯说,只道“回夫人,公子没有烦心事,只是近来公务有些繁忙。”他说着,不敢抬头看谭氏。
谭氏也不与他多说,只吓唬他“忠心为主是好,可也得思量一下你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若你家公子再这样忙碌清瘦下去,我唯你是问。”
谭氏平日里温婉端庄,对人也都很亲和,可生起气来气势却足的很,锋芒锐利,让人不得不听,不敢不听。
浮生很是犹豫。
谭氏又道“我是他母亲,还能害了他不成”
浮生只得说了“夫人,我真的不知,若说公子近来的烦心事,应,应只有十五娘不知为何不理公子了,公子,公子为此心情不大好。”
谭氏眉目烦躁的抬手,让浮生离开了,上回,她在他的书房里试探了他几句,他既然不愿让她为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