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仰见状,赶紧往旁边一闪,绿水拉住萧砚,自己却不小心摔倒了,直接将自命不凡的太子殿下推了个狗吃屎。
“哎呀,小婢无状,冲撞了皇兄,皇兄这般宽宏大量,定然是不会计较的吧!”萧砚赶在太子开口之前先发制人。
刑部侍郎胆战心惊的将太子萧仰扶了起来,萧仰看着嬉皮笑脸的萧砚,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发作。
萧砚对太子不满已久了,早就想恶心他了,“臣弟知晓皇兄为国为民,但也需多多锻炼身体。”
“孤的身体就不劳齐王费心了。”
萧仰拍了拍弄脏的衣袖,显然是气极力,先前还二弟二弟的叫着,现在都改口叫齐王了。
“臣弟只是担心太子哥哥公务繁忙,小翠可都和我说了,太子哥哥一泻千里,不如往日威风。”萧砚痛心疾首的说到,“放心,臣弟会照顾好小翠的。”
小翠是下面的人送她的,现在还被关在她院里,据说是洹州第一妓院买来的花魁娘子,但她知道,小翠是太子的细作,正好用来恶心太子。
“什么?”太子一脸难以置信。
“太子哥哥也不必心急,男人嘛,有点毛病正常,我以前也不行来着,后来用了西凉神医的药,就变得十分威猛了,连小翠都夸我更胜从前,改日臣弟给皇兄带点过去,保管皇兄雄风依旧。”
萧砚一脸我懂你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认真为太子考虑。
“站住,你说清楚,污蔑孤的名声,你可知晓会担何罪名?”见萧砚要走,太子急忙叫住了她。
萧砚回头,一脸无辜的回道,“这可不是我污蔑的,这是小翠说的,臣弟和皇兄又没见不得人的关系,皇兄有没有毛病,臣弟自然不知,都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说完萧砚便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婢女,离开了刑部大牢。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苏冕,正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神色不明。
自杀
上马车后,萧砚的心沉了沉,戚贵妃曾经和她说过,当年漠北神女来大燕后,虽然怀着孕,依然也很得皇上宠爱,皇后还因此被罚小产过,原因不得而知。
秋日的天已经变凉了,苏冕身患寒毒,刑部是太子的地盘,本来身在冷宫太子还不一定想得起苏冕这号人物,但户部侍郎的事让苏冕正好撞上了太子的枪口,未来几天他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
“殿下,你不该在此时和太子过不去。”一上马车,青山便又开始了她老妈子般的担忧。
萧砚将头枕在绿水腿上,任青山给她揉着肩,散漫的笑道,“小翠天天和你们争宠,你们都不妒忌吗?”
“孩子话。”青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萧砚装模作样的喊了声疼,随后叹了口气,“院里到处都是细作,住着不爽,让他们狗咬狗去。”
“殿下势力未稳,万一太子知晓真相,想要报复”
青山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萧砚却懂了她的意思,“他不敢。”
太子就算看她再不满,也不敢随便动手,一来是她外祖父戚相面子和权利大,二来是太子的储君之位还没坐稳。
除了她,那皇位还有好几个皇子盯着,当然巴不得太子出错,怀王回京后,还得加上怀王这个天选之子。
“殿下是想帮质子殿下?”青山用了肯定句。
青山的声音拉回了萧砚的思绪,“是,但赫臻不管因何而死,都会涉及到户部侍郎,此事得从长计议。”
“听殿下安排。”青山垂眸回道。
萧砚了然,户部侍郎的事和青山有关,她这偶然所得的小婢女是不想给她添麻烦。
青山是前南江知州嫡女,原名徐商青,当年南江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的灾粮也一直未到,赈灾途中,徐知州被流民所杀。
后来朝廷查出了有人贪墨灾款,这种事其实不用想,涉及的官员肯定不止一两个,为了不让更多的人被牵连,幕后之人便将这罪名按在了死去了徐知州身上。
可怜徐知州一家,男子被流放矿坑,女子则充为官妓,好在青山长的好看,被人送到她这个好色纨绔手里,这才免于遭难。
经过暗卫多番调查后,真相这才浮出水面,真正贪墨这笔欠款的人,正是户部侍郎,燕京从二品大员,而钱财去处,是太子。
萧砚顿了顿,转头看向绿水,“银山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绿水摇了摇头,“户部侍郎赫松之最近很规矩。”
“我问的不是这个。”萧砚抬眸。
绿水叹了口气,青山没有武功,就算天天在萧砚身边伺候,萧砚的一些动态她也不知道,但萧砚扮成燕九接近苏冕这事,自己是知道的。
“赫臻的死,就像是失足落水,不像谋杀,但奇怪的是,银山并未看到赫臻的尸体,而赫大人府中好像也不愿将此事闹大。”绿水仔细着回道。
难道此事真是巧合,是苏冕命太硬,克死了赫臻,萧砚摇了摇头,这套封建迷信对她可不管用,她有直觉,赫臻的死不一般。
“下午把赫清风约出来,白养这么久,该出来做点贡献了。”萧砚沉声道。
下午萧砚在吹雨楼定好了雅间,等着赫清风过来,据暗卫来报,他又在赌场又欠下了巨款,这条鱼还是得好好养着,过不了多久,或许就能收网了。
“殿下今日好雅兴。”赫清风一进来,就打趣着萧砚。
以往请客吃饭都是赫清风约萧砚,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要钱,萧砚约他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