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怀王才华卓绝,南江一事了后咳咳你要将兵权收回来,还有漠北最近六部出了个叫术律轲的可汗,此人不得不防,左州军军心还不稳,你得得培养一支自己的军队。”
皇上努力的睁大双眼,快速的喘着粗气,“说到六部,朕还有一事交代,待朕去后,可那神女埋在埋在青龙寺后上,方丈知晓,每年春天,替我送一支一支蔷薇,她她最喜欢蔷薇。”
皇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没了,太医前来把脉,随即摇了摇头。
李潜见状,拔高声音大声喊道,“陛下殡天了!”
萧砚放下已经没没了呼吸的皇上,走出长信殿,外面的朝臣已经跪满了一地。
萧砚顺着那群朝臣看向外面,在宫门之外,皇城之外,便是天下江山,她得到了江山,死了母亲,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合适,想到这里,萧砚心脏突然开始下坠。
从今日起,她就是大燕最大的王了,皇上说他不能让祖宗家业白白断送在自己的手里,可皇上不知道的是,她并非皇室血脉。
易主
除了势力强劲的苏桀,苏冕已经统一了漠北各部,漠北草原连片,二王子所在的劳勃部落和苏冕所在的六部就隔着一座天雪山分庭而治。
天雪山极高,山上积雪终年不化,苏冕的部落要更为偏北,眼下冬日已近,天气逐渐变得寒冷,再加上部落战乱,物资十分短缺,今年若是不能跨过天雪山,到较为暖和一点的南边去,六部伤亡必然会很重。
草原上的寒风逐渐变得凌冽,苏冕坐在大帐之中,皱眉看着手中的信件,那信是从南边来到,漠北南部都被苏桀控制了,这封信要绕过苏桀的地盘送到他手里不容易。
信中写了,大燕皇帝驾崩,齐王萧砚继位,而萧砚刚出生的儿子,也被封为了太子。
苏冕垂眸看着眼中的信件,他们还是从亲密走向了疏离,从不分你我走向了针锋相对。
“可汗,眼下天气渐寒,若是再过不了天雪山,我们就只能在北方过冬了。”阿匀尓的神情略显担忧。
以六部现在的实力,要想跨过天雪山进入苏桀的地界很难,同样的,苏桀要想进到六部也很难,他们现在只能就这样僵持着,只是在冬天,六部会吃点苦头。
“你去准备准备,派一支小队,明日探探苏桀的实力。”
“可汗可是已经有了办法?”阿匀尓问道。
苏冕并没有回答阿匀尓的问题,而是径直离开了大帐,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寒风之中,他有一个冒险的计划,本来不想在此时用,但他必须尽快跨过天雪山,拿下苏桀,去找萧砚算账。
萧砚虽然是新皇,但在她手里的权柄却不多,戚相是她外公,但他眼里只有权势,戚贵妃死后,戚相甚至还会因为她是皇家之人而仇视她,在戚相眼里,是萧家对不起他。
而即使在在朝堂之上,她也要随时提防着,她父皇说的对,坐上这个位置就没有不猜疑的,朝中局势变化很快,满朝文武,一眼望去,都像吸血的蛀虫,人人都想从她那里得到好处。
结束了一天的疲惫,萧砚回到自己的寝宫,青山将萧过抱了过去,萧过出生的时候朝中局势动荡,萧砚几乎没怎么见过孩子,也没喂过奶,只在出生之后瞧过他一眼,脸上皱巴巴的,丑的人眼睛疼。
萧砚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孩子就哭了,死活不肯待在萧砚怀里。
“皇上,小太子这是不适应您,你多抱两次他就习惯了。”青山笑着看向萧砚。
萧砚摆了摆手,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青山,不认就不认吧,反正他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山接过孩子后,轻轻的哄了两下,孩子便停止了哭声。
“皇上您还别说,这郭公公的办法还真是好,稍微哄这两下,孩子便不哭了。”青山看着怀里的孩子说道。
“郭公公?”萧砚皱了皱眉头。
“是啊,就娘娘留给你的那个人,叫郭旗。”青山回答道。
先皇驾崩后,她虽然成了这江山唯一的继承人,但皇上留给她的都是烂摊子,那会儿刚生产完,每日的朝政又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差点忘记了郭旗这号人。
先皇赐死她母妃,无非是想要戚相恨萧家,也是想萧砚和戚相能断了联系,虽然在用她母妃逼她出现这件事上,先皇的做法实在让人恶心,但不得不说他的目的达到了,而自己对他唯一的报复,就是让他看着自己看中的江山,血脉易主。
“叫郭旗来见我。”萧砚吩咐道。
回来
郭旗被带到了长信殿,一见萧砚便要下跪,萧砚急忙制止了他。
“郭公公,你是母妃生前最信任的人,不必如此。”萧砚急忙扶起了郭旗。
“就算是在以前,您也是主子,更何况现在您已经是皇上了,礼节不可荒废。”郭旗解释道。
萧砚见他执意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随他去,在其位谋其政,就算不喜欢也得习惯。
“母妃在将你送到我身边之前,可有什么其他交代?”萧砚随口问道。
“回禀皇上,贵妃娘娘只说让奴才护着您。”郭旗垂眸回道。
萧砚闻言不再多说,而是上下大量着郭旗,不管是朝堂还是内宫,纷争就没断过,即使是亲兄弟,也有可能会背叛,母妃是如何确定郭旗不会背叛自己的。
“你和朕母妃关系倒是好,听说她去后,是你一直守着她的尸身。”萧砚抬眼看向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