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般好,女儿家喜欢还来不及呢。”
“可是他不喜欢。”苏冕阖眸。
“”
“殿下若是怕唐突佳人,倒是可以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我可以为殿下试探一番”
苏冕眼眸深沉,打断了萧砚的喋喋不休,“此事不说也罢。”
萧砚听闻,知道苏冕是不想再谈论那女子了,今日入宫时间有些久了,是时候该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得让“燕九“在苏冕这里合理的消失一段时间,不然接下来接待漠北使臣这肯定会是个修罗场。
萧砚重新给苏冕斟了一杯茶,缓缓开口说道,“齐王殿下要小的去趟东州,这段时间估计不能来看殿下了。”
苏冕抬眸,“去东州为齐王殿下寻美人儿?”
萧砚愣了愣,笑着回道,“听说东州出了一绝,齐王殿想要看看,但陛下又让接待怀王和漠北使臣,暂时脱不开身。”
虽然东州每年都会出好几个绝色美人,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符合当前人设的借口了。
苏冕听闻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说你喜欢齐王,如何能接受他这般好色纨绔的行为?”
萧砚没想到等半天,没想到他就问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有些头疼,“齐王殿下待我很好,但我只是将他当主子,对他的喜爱也只是对主子的喜爱,去东州寻美人也只是完成主子交代的事。”
“嗯。”
苏冕语气很淡,萧砚也没搞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苏冕承认他有喜欢的女子,萧砚也只当他是在替“燕九“这个朋友不值。
怀王
皇上虽然让萧砚接待怀王和漠北使臣,但大燕朝臣都知道萧砚什么德行,也没指望他能将这事做好,尤其是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龚行简此前在太子的示意和威胁下,向皇上请奏齐王萧砚的婚配,奏疏上为萧砚请示的那些个闺阁女子,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发怒。
如今皇上将本该礼部办的事交给了萧砚,此事还需礼部协作,如果做好了,便是萧砚的功劳,如果没做好,那就是礼部的责任,太子和萧砚,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这两天龚行简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着萧砚和苏冕,生怕萧砚一个不爽直接撂挑子不干。
对于龚行简如履薄冰,如芒在背以及如鲠在喉的心态,萧砚当然知道,但她有不是什么大善人,被人咬了一口,当然要更狠的咬回去,这才哪到哪。
“龚大人,听说天香阁新上了一道菜,味道绝美,还有美人相伴,午间小酌几杯?”萧砚似笑非笑的看着龚行简。
龚行简顶着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下官午间还有事,就不同殿下一道了。”
萧砚心下了然,龚行简乃太傅门生,娶了太傅千金,太傅千金是只母老虎,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龚行简,在和她逛花楼的这些日子,想必过地十分艰难。
“龚大人这就不给本王面子了,本王好心请你喝酒。”萧砚面带怒色。
“殿下盛情邀约,下官自是感激涕零,只是怀王和使臣即将抵达,下官着实分身乏术,还望殿下见谅。”
萧砚猛甩了衣袖,佯怒道,“你是说本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下官绝无此意。”龚行简拱手行礼。
萧砚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礼部尚书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作弄人嘛,得慢慢来,更何况龚行简还是《邪王宠妃》里女主的渣爹,这事就更得慢慢来了。
“罢了,既然你这般喜好政务,接待怀王和漠北的事就由你来做,做不好父皇可是要怪罪的。”
萧砚得寸进尺的搬出了皇上,丝毫没有那是自己的事的自觉,也不给龚行简反驳的机会,看向一旁看戏的苏冕,直接道,“质子殿下,我们走。”
然而还不等他们走出礼部大门,礼部侍郎张太慌张的闯了进来,萧砚顿了顿,安静的闪到了一边。
“殿下,大人。”张太稍作喘息,拱手行了个礼。
“何事如此慌张?”萧砚皱眉,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果然!
“驿站快马传来消息,怀王殿下遇刺受伤。”
“你从哪里听来的?”萧砚问。
在从皇上那里得到怀王即将回京的消息时,她就派了金山暗中保护,如果是驿站传回的消息,她不可能会比一个侍郎知道的还晚。
“怀王受伤后,写了密奏上书陛下,今日早朝陛下说的。”
这个解释也正常,因为要接待怀王和使臣,皇上特许她和龚行简不用上早朝,但萧砚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怀王遇刺,消息都传到御前了,金山却没传回半点消息,萧砚心下一沉,难不成他出事了?
“今日早朝陛下可有提及漠北使臣之事?”
龚行简的声音拉回了萧砚的思绪,漠北逐鹿中原的心思从未掩饰,但有怀王在,他们从未成功的踏入过大燕半步,怀王就是大燕的定海神针,也是漠北王庭的噩梦。
如今怀王出事,如果她是漠北大可汗,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还是不对,刺杀怀王是皇帝安排的,他不会不知道这些,他肯定还有其他计划。
“怀王在奏疏中说了,漠北使臣会如期来访。”张太回答道。
萧砚皱眉,书中,怀王在遇刺后意志消沉,漠北使臣在中途直接掉头回漠北,漠北王庭很快卷土重来,短短两年便拿下了西北五城,直到神医女主医好怀王的腿,怀王揭竿而起,局面才逐渐开始扭转。
萧砚虽然不知道此次漠北意欲何为,但她也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和书中的世界偏离的越来越多了,有些推论不能再按中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