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是漠北针对大燕的新计划,又或者时候盖头之下的人根本就不是漠北可汗,绿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先去请示皇上。”绿水沉声说道。
绿水进了后很快便出来了,她在想萧砚说明了情况后,萧砚只是沉思了片刻,便叫她将人请进去。
苏冕来了很多次长信殿,但从没有那一次像这次这般紧张,短短百步的距离却像是行军万里那么长。
一会她见到自己会怎样,对于过去给萧砚造成的伤害,自己错的离谱,也将她伤的很深,她会听自己说话吗,会听自己解释吗,苏冕不知道。
“可汗!”
见绿水将人带了进来,为表礼节,萧砚先站起来给她新娶的夫君行了个礼,待礼行完后她才发现那人仍旧盖着盖头,根本看不见她在行礼。
苏冕并未说话,他和萧砚太熟了,他不想她能将口技练的出神入化,只能闭口不说话,只是对着萧砚的方向躬身行了个礼。
萧砚现在有些头疼,就算是正常娶妻,她也不可能和人发生什么,更何况这人还是漠北可汗,本想着娶回皇宫先养着,待互市的事谈的差不多了再说他们之间的事。
术律轲是漠北王,就算是为了两国邦交,她也不可能一直将人关在自己的皇宫。
她本以为术律轲和自己想的也是一样的,但现在看来,这位新任漠北王好像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绿水,你先退下!”
萧砚先屏退了四周,她不是没想过这漠北王执意要见自己,要自己给他掀盖头,是不是漠北派人使的计策,为的就是暗杀自己,但仔细一想,现在两国内乱问题都还没得到完全的解决,这样做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
待侍从都离开后,萧砚再一次对术律轲行了个礼,“可汗是漠北的王,今日成婚实属有些仓促,朕无意冒犯可汗,可汗就当还大燕游历了,待到两国盟约结成后,可汗可以自由离开”
萧砚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术律轲给抓住了,只见术律轲拉着她的手,缓缓伸到了他的盖头上。
片刻之后,盖头掉落,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萧砚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突然发就安静了下来。
“我是自愿来嫁你的,你现在掀开了我的盖头,这婚就算成了,以后我们就是夫妻。”苏冕双眼紧盯着萧砚。
萧砚蒙的一下将自己的手从萧砚手中抽了出来,随即冷笑了两声,“苏冕,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已经是漠北可汗了,还未来得及给你说一声恭喜。”
“对不起。”苏冕低声说道。
“苏冕,那日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你今日所做的这些,只能感动你自己,我已经过了需要陪伴的时间了。”萧砚抬头看向苏冕,眼神认真极了。
“离开那么久,是我不对,但是萧砚,你要给我改过的机会,你不能因为我犯了一次错就彻底否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根本没理解到我在意的点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根本不懂我!”萧砚神情冷漠的看向苏冕,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来。”苏冕一把抱住了萧砚,“但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萧砚将自己的手抬了抬,随后又缓缓的放了下去,“苏冕,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也没有信任过我对你的承诺。”
萧砚轻轻推了推苏冕,发现根本推不动。
“如果你真的信我,就不会相信我会将你推给别的女人,也不会相信我会和别的人乱来。”
萧砚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这次和亲,我不喜欢欺骗,你知道的。”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原谅我。”苏冕又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放手吧,苏冕。”
“我不。”苏冕沉声说道。
“咳咳!”苏冕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萧砚听他咳嗽的声音不正常,便想推开他看看,苏冕现在是漠北可汗,要是在皇宫里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看,苏冕便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
失宠
雾华宫内,萧砚站在苏冕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冕,眉头不经意的皱起。
“怎么回事?”萧砚看向苏姒。
虽然不知道苏冕是怎样做到的,但他现在是漠北大可汗,就算是为了两国邦交,她也不能让他在皇宫出事。
苏冕以王的身份和她和亲,虽然是很任性,但不得不说这招对自己很有效,在这个关头,她确实还没做好和漠北撕破脸的准备。
苏冕口口声声说要她原谅,但他却用两国邦交之事来威胁自己。
她此生最恨束缚,苏冕也是知道的。
“他身上的毒发作了。”苏姒皱眉看向萧砚。
萧砚愣了愣,苏冕在漠北所向披靡,一脸之内就统一了漠北,如此强悍的体魄,甚至一度让自己忘了他身上还有寄寒和钩火两种毒未除。
“你能治吗?”萧砚看向苏姒,声音中有一丝自己未曾察觉的慌乱。
苏姒摇了摇头,“他离开了一年,已经错过了最佳解毒时机,如今两种毒药的已经浸入了肺腑,我只能暂时保住他的命。”
“没有别的办法吗?”萧砚又问。
苏姒叹了口气。“再过一个月,我师父就要进京了,他老人家或许会有办法。”
“嗯。”萧砚的声音很低,低到让人听不出情绪。
萧砚说完便离开了雾华宫,她独自在雾华宫外站了许久,双眼毫无聚焦的看着宫内那灯火通明的夜色,随即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