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来,拍了拍小石头的后脑勺,“不能随便咬人的,有问题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但不能这样。”
小石头咬了咬唇,哇地一声扑进向栀怀里,放声大哭。
向栀将他揽在怀里,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安慰似得抚摸着他的后背。
“你也应该好好管管你孩子,怎么还学会咬人了。真是和你以前一样。”女人小声嘟囔,“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
向栀冷漠地看向对面的女人,好巧不巧是跟她高中有过节的人。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管管自己,还是这么喜欢说闲话。”
祝娜不依不饶,“我们又没说闲话,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你和陈最没离婚,也不是快了,都分居了,还能怎么样。”
“你从哪里偷听来的,从我们家墙角?我在你耳边悄悄说的?非常不巧,你说的就是闲话,我们没打算离婚,也没有分居。”
向栀笑了笑,捂住小石头的耳朵,“怎么年龄长了,嘴还是那么碎呢?”
祝娜瞪她,向栀冷淡地看向她。
一般看到向栀冷脸,祝娜会害怕。向栀这人吃软不吃硬,为人嚣张,很不好惹,高中的时候她就怕她。
高中时期的向栀是传奇人物,她敢和高年级的打架,连男生都敢打,从来不会惯着谁。
在向栀的世界里,只有三类人,和她敌对的人,陌生不接触的人,还有她罩着的人。
她这人护犊子,而且是非常非常不讲理的护犊子。
不过好在,她还是成长了些,在孩子面前,她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周边已经围了几个家长,在这个幼儿园上学的都是有自己的产业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也熟知向栀是谁,自然也乐得看热闹。
“乐安妈妈,乐安爸爸来了。”小石头的班主任出声提醒。
向栀看过来,表情立马变换,一脸娇羞,夹着嗓子,“老公……”
陈最头皮发麻,好像站在寒风刺骨的冬天,后背凉嗖嗖的,他停在人群中,在向栀“温柔”的呼唤中,他还是抬腿走过来。
向栀看陈最这反应,心里冷笑,胸口堵的那口气,终于疏散了,她挽上他的手臂,头靠过来,蹭了蹭,撒娇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家长会都开完了。”
说完,她挑衅地看向祝娜,“不好意思,我们呢夫妻感情非常好,没打算离婚,早就住在一起了。至于你说的话都是谣言,属于造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可能会告你哦。”
陈最觉得嗓子发干,清了清嗓子,再看一旁的向栀,他想到一个词——矫揉造作,非常准确。
祝娜看了一眼陈最,比起向栀,她更不敢得罪陈最。
她也没想到跟孩子随口说的话,孩子竟然也能听懂。
祝娜赔笑道:“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到法院。”
向栀冷哼,“现在想起来是同学了,你造谣我和我老公要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是同学呢?”
向栀看向陈最,手指揪着他的蓝色领带,“你说是不是老公。”
陈最往后仰,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但还是沉默配合地点头。
祝娜有些急,“真对不起,我们道歉,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向栀冷眼看她,现在知道急了。
她看了一眼祝娜旁边的小男生,大概也是被祝娜吓到了,眼睛里含着泪。
向栀只是想给祝娜一点教训,和造谣没关系。她觉得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正确引导就好,家长也要掺和进来就没必要,也麻烦。
她摸了摸小石头的头,从包里掏出一盒药膏。药膏是她一直备用的缓解皮肤红肿的。
向栀把药膏递给小石头,她摸了摸他的头,征求他的意见。
小孩子打打闹闹,过这阵就好的性子。
小石头接过药膏,递给男生。
向栀直起身,看向祝娜,“李医生配的药膏,回去给他抹抹。”
等人散去,小石头被班主任带走,向栀才松开挽着陈最的手。
陈最往后靠,双手插兜,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看什么看?”
“你知不知道一个谎言会用无数谎言去圆。”
“没那么严重,就说一下,大家又不会知道。”
陈最哼笑一声,低头,脚尖踢了踢她的鞋边,“你记不记得祝娜高中的外号?”
“小喇叭?”
“嗯,不出五分钟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和好了,我们住一起了。”
“怎么可能。”向栀颦眉,不太相信。
她觉得陈最在诓她。
陈最刚准备再解释,手机突然响了,是朱岐打过来的电话。
陈最将手机递过来,“大喇叭已经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