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直接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语气还带着几分撒娇委屈的意思。
陈最有片刻失神,他回过神,尴尬地搔了搔眉角,算起来是第二次见向栀哭。
“哥,我帮你拿过去吧?”保安说。
陈最无奈道:“不用,我自己来。”
刚说完,向栀吸了吸鼻子,仰头用手背蹭掉眼泪,嘴边漾起两个小梨涡,得意洋洋地笑着,“谢谢。”
陈最:“……”
*
“妈妈,你刚刚为什么哭。”小石头红着眼眶问她。
刚刚看到妈妈哭,他也想哭。
“我故意逗你爸爸呢。”向栀蹭了蹭小石头的鼻子,“没真哭。”
其实她是哭不出来的,刚刚被凶了一下,突然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有些委屈便哭了出来。
还真有些丢脸,但一想到陈最那吃瘪的表情,丢脸算什么。
向栀回来,小石头特别兴奋,他摆弄着自己带回来照片。
向栀看着他,摸了摸他毛躁躁的头发,她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
她喜欢孩子,曾经还开玩笑的说,不结婚可以,有一个孩子就行。
可她到底是新手妈妈,在小石头充满激情的分享欲下,她有些应接不暇。
陈最上来的时候,斜倚靠着门,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向栀似有所感,抬头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狗东西!
“妈妈我们看到了好多动物,有土拨鼠,长颈鹿,还有你拍给我看到大象,一模一样!老师带我们去了好多地方,可是妈妈为什么你好久不联系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呢。”
小石头手里翻着照片,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向栀愣了一下,心脏抽的疼了一下,她摸了摸小石头的后脑勺,“小石头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或许真是血缘的关系,她对小石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那今晚能陪我睡吗?”
向栀有些为难,但看到小石头眼巴巴地望着她,她点点头。
吃完晚饭,向栀和小石头在客厅玩,陈最洗完澡,换了一身家居服,他在餐厅倒了杯水,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玩具。
向栀注意到动静,抬头看他,愣了一下,这风流鬼洗完澡怎么又变帅了。
向栀原本以为陈最又要挑刺,可他径直坐下,双手撑在身后,看向她,脚挺欠地踢了踢她的小腿,“不哭了?不闹了?”
“我闹什么了?你别造谣。”向栀装听不懂。
陈最盯着她看,她这人有时候是真的很好懂,他用下巴指了一下餐厅:“小石头教育的问题,过来聊聊?”
向栀侧头看他,眨了眨眼睛,沉默一阵点头,“一分钟。”
陈最:“……”
有关小石头教育问题,她不会为了跟陈最唱反调,跟他反着来。
两人来到餐厅,钟姨还在收拾餐厅,见他们过来,她对向栀温柔地笑了笑,“向小姐要喝点什么?”
“热水吧,谢谢。”
向栀对钟姨有些印象,钟姨在陈最十多岁的时候就一直在陈家工作。
小时候,她参加陈最生日派对,见到过钟姨。
钟姨给向栀倒了杯热水,便退到一旁收拾东西。
“今天那些东西应该让他自己拿。”
“第一次见面,东西又多。”
“好,那下次他的东西要他自己负责,他现在丢三落四的,总觉得后面有人帮他收拾,他不珍惜,也不认真。”
向栀觉得有道理,点头没说话,默认他是对的。
陈最哼笑,她理亏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不说话不反驳,“他马上要上一年级,习惯上和性格上还有很多需要改正的地方,你……”他看了她一眼,“失忆了,总是需要了解一些,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
向栀点头,“好好好。”
“你有些敷衍。”陈最手指敲着桌面,有些无奈。
“我哪里敷衍了。”向栀不满,她凑近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圆,她指着自己的眼睛,“看到没,这里写着真诚两个字。”
突如其来的靠近,陈最僵了一瞬,垂眸看着凑近眼前的某人,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茉莉清香混着柠檬的苦调,她穿了一件低胸的方领上衣,隐隐能看到露出的雪白。
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眨了眨眼睛,轻咳一声。
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向栀浑然不觉,她嘁了一声,“你讲完没有?”
陈最嗯了一声,向栀退后,朝着客厅喊了一声,“小石头我们玩鲨鱼牙齿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