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燕飞儿话音未落,便牵着方不语朝光芒的源头走去。
等走近光芒源头,方不语才现竟是一座竹子编织而成的屋子。
屋子里的烛光透过窗口的缝隙,向四周无尽的黑暗散去。
在这片深邃的黑暗中,仿佛点燃了一缕缕充满生机与温暖的希望之光。
“嘻嘻,师姐,你可算来了,快进屋吧!对了,你身边的那位公子也一起来哟!”
就在燕飞儿和方不语快要靠近屋子时,屋里传来一声妩媚的女子声音。
“师姐?”,方不语看向燕飞儿,满脸疑惑。
难道燕前辈还有一个身为妖物的师妹?他心中暗自思忖。
“小贼,稍后再向你解释,先过去吧!”
燕飞儿微微叹息,将白色玉箫收入怀中,走向屋子。
方不语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无奈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竹屋内。
一位身着红色衣裳流苏的女子端坐椅上,她螓蛾眉,面如满月,粉妆玉琢,宛如仙子下凡。
她似乎一直在等待燕飞儿的到来,其身姿珠圆玉润,风韵俱佳,举手投足间都散着妩媚动人的气息。
此女子正是燕飞儿的同门师妹——非秋月。
“师姐,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非秋月秋水盈盈的美眸在燕飞儿身上流转,最终落在了方不语身上,娇声娇气地说道:
“一向以端雅自持、冰清玉洁着称的师姐,身边竟然带着一位男子,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他是你的老相好吗?师姐。”,非秋月嗲声嗲气地问。
燕飞儿对非秋月的阴阳怪气置若罔闻,开门见山地问道:
“师妹,你去兰陵州春宵楼所为何事?你不收敛自己的妖气,反而任其扩散至整座兰陵州,究竟有何意图?”
燕飞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默然,她衣袖一挥,竹林里瞬间传来一声声如同炮竹炸开般的巨响。
这方圆十里的竹林,在燕飞儿浑厚的灵气冲击下,尽数破碎。
二品合体修为,果真名不虚传!
“师姐还是这般冷漠,一开口便质问人家,丝毫不顾及同门之情。”,非秋月故作委屈地说道。
“师妹,若你不如实回答——”,燕飞儿声音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师姐,你为何总是这般破坏环境?”
非秋月话锋一转,继续道:“你可知道,被你随手一挥破坏的这些竹子,可以编织出多少座像这样美丽的小屋?”
非秋月越说越激动,“师姐这般残忍无情之人,师父他老人家为何要将《春阳潮生曲》传授于你?”
“难道就因为我是妖族吗?明明我比师姐更适合修炼此曲!”
“师父不公平!”,非秋月怒冲冠,吼声如雷。
听到非秋月的话,燕飞儿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非秋月说得没错,《春阳潮生曲》于她而言,宛如天作之合,而自己却如朽木难雕,与此曲格格不入。
因此,当师父将《春阳潮生曲》传授给她时,燕飞儿惊愕万分。
“师妹,你若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燕飞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张保存得完美无瑕的曲谱,移步上前,将其递给了非秋月。
“师妹,虽说师父将曲谱给了我,但我从未练习过,你若喜欢,尽管拿走便是。”
燕飞儿满脸愧疚。
“我才不稀罕!”,非秋月猛地一甩手,拍飞了燕飞儿手中的曲谱。
卷好的曲谱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最终滚到了方不语的脚下,悄然静止。
见状,方不语俯身弯腰,将地上的曲谱捡了起来。
“我定要向师父证明,我的天赋绝不比师姐逊色!”
言罢,非秋月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方不语,继而展露出娇媚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笑嘻嘻地说道:“喂,你知道吗?现今南涧派的派主赵修云,对师姐可谓是一往情深呢!”
“当初,师姐与赵修云在渊海的那一战,皆是因赵修云对师姐死缠烂打,整日追求师姐而起。”
“也不知是赵修云过于春风得意,还是一时疏忽,竟将他与师姐的关系公之于众。”
“更有甚者,还传出了诸多绯闻,其中最为劲爆的当属终南山深情一吻,天涯海角一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