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女人只是陈家的牺牲品
赵家算得上是松县富,以陈良顺那唯利是图的性格,倒也并不奇怪,毕竟,不管是女儿还是孙女,女人只是陈家的牺牲品。
赵同贵不在现场,应该是派自己儿子作代表了。陈家老三夫妇二人轮流围着赵世豪转悠了很久,赵世豪则是一副爱理不睬的样子,只是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陈家姐妹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看着这个很漂亮,再看看那个也不错,分明在心中盘算着龌龊的念头,妄想着能享齐人之福,把姐妹两个都娶到手。
陈笺纸姐妹俩见父母二人都围着赵世豪转,知道他们中意此人。然而,姐妹俩看着赵世豪那张似乎有平常人两个脸大的大胖脸,以及他脸上那副猥琐的表情,姐妹俩就都感觉无比的讨厌。
姐妹两个还希望着,自己父母只是了解对方的情况,并不一定会选择对方。然而,陈叔恭夫妇俩和赵世豪交谈了一会儿之后,回到陈良顺身边,说了一席话,就让姐妹俩的心凉了半截。
“爹,赵公子刚才说,他想把笺纸、笺砚姐妹俩都娶回去。赵公子说,只要我们家同意把两个丫头一起嫁给他,后面我们家不管扩建多少所陈氏学堂,赵家都会出资一半。并且学堂建成后,他们也只收两成的收益。”
陈良顺犹豫了一下,他本来心中想好的计划是,让姐妹俩最好一个嫁入官员家,一个嫁入商人家,这样陈家就搭上了官商两条线,对家族的利益才最大。
不过,陈良顺随即就想到,松县能够具有官场关系的人选目前只有钱多多一人,但是前任县太爷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人走茶凉下,他留下的关系网其实已经很薄弱了,孙女嫁给钱多多对陈家的作用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因此,陈良顺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同意了,低声对陈叔恭夫妇二人说:“这也是个好办法,赵家足可以抵得上四五个普通富商了,把俩丫头都嫁过去我们家也不吃亏,互相还有个照应。等一会宴席之后,你们私下把赵公子留下来,再当面协商一下,如果赵公子一定要坚持两个丫头都嫁给他,才和我们俩结亲,那你们就尽快定下来。但是别忘了,一定要把条件谈妥。”
陈叔恭夫妇二人欣喜万分的答应了,能够搭上这么一个有钱的女婿,自己夫妇二人以后的好日子可以想到就在后头了,至于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又不能当饭吃,妹妹、妹夫二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有感情又如何,还不是过的紧紧巴巴的,对家里也没一点作用。
陈笺纸姐妹二人顿时心中绝望,没想到一入火坑,竟然是姐妹两人同时跳进了同一个火坑。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反抗也没有用。
李昊天就坐在陈老太太旁边,李颦儿也是一直和陈笺纸姐妹俩坐在一起,都听到了自己外祖父和三舅舅夫妇俩商量的话。李昊天暗自摇了摇头,对这父子几人的德行分外鄙视,虽然心中对这两个表妹颇有好感,但这是陈家家事,自己父母都被陈良顺给放弃了,自己这外孙又哪里有置喙的权利?
李昊天正在想来想去,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低低的缀泣,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低声的安慰她:“笺纸,笺砚,你们别哭呀,先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对了,我哥哥主意特别多,我们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昊天就苦笑不已,因为这熟悉的声音正是自己亲爱的妹妹李颦儿的声音,在她心中自己这哥哥似乎成了无所不能了。
果然,李昊天随后就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他一回头看去,果然是李颦儿,旁边还有两个泪眼汪汪的小美女,三个人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李昊天叹了口气,本体李昊天对这个妹妹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特别是在那年,李颦儿差点淹死之后,但凡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都是有求必应。这种宠妹狂魔的心态,也影响了融合了两份记忆之后的李昊天。
李颦儿正准备说话,李昊天无奈的伸手揉了一下自己妹妹的头,以只有四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行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来想想办法。只不过,只能解眼前燃眉之急,后面如果外祖父再派人到赵家去谈结亲的事情,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三姐妹听他说有办法,都是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陈笺纸泪眼涟涟的说:“谢谢表哥,先度过今天的难关,以后再想办法。”
李颦儿骄傲的对姐妹两说:“你们看,我就说吧,只要我让我哥哥想办法,他肯定会办到。”
陈笺纸姐妹两羡慕不已,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这么疼爱自己二人的哥哥就好了。
此时,陈良顺已经站起来在宣布:“到目前为止,各位青年才俊所写的诗文以赵世豪、钱多多、夏文景三位公子居前三,其中尤以赵世豪公子为最佳,三位公子的文笔虽然仍然稍显稚嫩,但不乏可圈可点之处,假以时日必然会有所成就,希望三位再接再厉。”
李昊天听了直摇头,这三位公子哥儿的文章,“稚嫩”二字只可以算是占了一半,占了个“稚”字,幼稚的稚。
就比如那陈良顺推为最佳的赵世豪的诗,是抽到了“夏”字题,不限韵脚,限七律。
赵世豪是这么写的,题目是《七律:夏种》:
农民酷暑种小麦,秋收才能粮满仓。
一日三餐食肉糜,全赖官家政策好。
不像是个格律诗,倒像是打油诗。满篇大白话不说,非但不押韵,还连夏天种的是稻子还是麦子都分不清,尾句还来一个歌功颂德。四句话就像是四个人各说各的,互不相干,完全是峰回路转,突兀至极。
不过不知道是陈良顺年老昏花,还是他自己也分不清夏天到底该种稻子还是种麦子,反正就成了个最佳。
最佳都是如此惨烈了,那次佳、再次佳又该如何?实在是不可想象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陈良顺挥,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到:“时辰还早,不知还有没有哪位青年才俊想要上场和三位公子一比的?如果没有,那么老夫就要宣布三位公子获胜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