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家父女,我呸!
担心赤练蛇会再偷吃还生草,她赶紧炮制成粉收好。然后便开始给祖父配药,解药一出来,第一时间送过去看着祖父服下。
宁老爷子一脸忐忑,“月儿,祖父真的还能好?”
“祖父,能好。”宁晚月一脸笃定,“祖父我这次出去,遇上我师傅了。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是谁?”
“他叫葛洪,他……”
不等她说完,宁老爷子便激动起来,一把攥住她手,“月儿,你没骗祖父?你真的拜了葛医仙当师傅?”
“千真万确。”宁晚月道,“有我师傅罩着,以后我们征北将军府,再也不用看隋安邦他们的脸色。虽然李厨娘说指使她下毒的人是永宁侯府,但是,能让隋安邦装聋作哑,帮着隐瞒的人,必定是个大人物,又岂是一个小小侯府能够相比的。”
她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宁老爷子的脸也变得格外凝重,如果不是月儿提及,他都没往深处想。确实,隋安邦在天泽国都能横着走了,岂会把一个小小侯府放在眼里。
难道是……
“月儿,到此为止,不准再查。”他语言间带着颤音,拼命压制心头涌起来的心惊和愤怒。
手死死的用力。
儿子儿媳已经没了,他不能再失去孙子孙女!
“祖父,我没查,但我相信纸始终包不住火。”宁晚月轻拍着他的手,安抚着他。
“祖父,这事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我们想的都是真的,那我严重怀疑我爹和我娘……”她没再说,但宁老爷子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
月儿是在怀疑她爹娘的死因。
他又何尝不怀疑!
他的儿子是北疆统帅,自从上了战场就从无败绩,只败了那么一次,便是夫妻双双陨命。传回来的消息,只说是判断失误,中了敌方埋伏。他当初也不相信,可那又能如何,皇上不治罪于将军府,他已经感恩戴德。
“月儿,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要答应祖父,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宁老爷子双目泛红,盯着宁晚月的眼睛。
直到宁晚月点头,他才无力的收回手。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两条腿上似乎升腾起缓缓的热流,仿佛有什么一直桎梏在身体里的东西,在迅速离去。他直接站了起来,试着不扶东西,直接向前迈步。
在连续走了四五步之后,终于喜极而泣。
“月儿,祖父真的好了,月儿,你真的医好了祖父。”
老爷子泪如雨下。
“祖父,月儿幸不辱命,这一趟出京没有白去。”宁晚月的情绪受到宁老爷子感染,也红了眼眶。她笑看着老爷子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动,看着他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呜咽。
宁晚月走了出去。
祖父想哭就让他哭吧!谁规定老人家就不能哭了?换成是你在床上一病十年,有一天突然全好了,你也会激动到泪雨滂沱。
再回到流火苑,她去看望奶娘。
奶娘一看到她,眼睛立时就红了。
“小姐,你怎么就那么大胆,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带个人跟去照顾你。”
宁晚月心里一暖,知道奶娘是关心她。
她嘻嘻笑着,上前挽住奶娘胳膊。
“奶娘,我这次出去,搭的是别人家车队,安全有保障。你看,我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你呀,总有说的。”奶娘笑着往她脑门上点了一些。
又端祥她半晌,才替她把碎发往耳后掖了掖,心疼的道,“瞧瞧小姐你瘦的,下巴都尖了。老奴没事,小姐快回去歇着吧,看你的黑眼圈。”
“那我回去了,奶娘。”
宁晚月一回到自己卧房,便倦怠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后。
她正想去看祖父,便见青萝从外面焦急的进来,“小姐,太子殿下又让人送赏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