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的道,“小姐,属下两人这一趟,什么都没查到。怕小姐担心,便回来一人跟小姐禀报。”
“这本就在意料之中,常叔,快起来。”宁晚月亲手把人扶起来。
常德贵眼眶一红,“属下两人在北疆大营附近打听了几日,都说当初那一战,早上将军上战场时,一切都正常。夫人在知道将军被围后,不顾阻拦,冲了进去,与将军同生共死。”
宁晚月的胸口像被什么击中一般,钝疼起来。
她冽嘴露出一抹惨笑,“常叔,你先回去歇着,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她要建立一个属下自己的情报系统。从京城到北疆。
常德贵点头退下。
洛长风把副管事叫过来,叮嘱几句后,马上返回青州镇接人。
宁晚月回到将军府,刚进大门便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哭。像小猫在呜咽,又像是寒风吹过料峭的树枝,发出的呜呜声。
她微愣,问等在这里的春茶,“什么声音?”
“三小姐,是大房的宁锦色在哭。听说大爷翻到了方氏私藏的银子,自己离家出走了。”春茶一脸气愤。
“奴婢还听说,大爷走前扬言,你让她搬出去,他如你所愿走了。至于孩子和方氏,随便你处置。他这就是耍无赖,哪有他这样的人。”
春茶小脸都气得通红。
“我去看看。”宁晚月一脸严肃,如果宁安一个人走了,扔下宁如画和宁锦色,她还真没法把两个孩子再赶出去。
宁安,倒是个狠人!
顺着哭声,一路找过去,就见方氏正提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对他又踢又打。
“小姐,方氏手里的就是宁锦色。”春茶道。
宁锦色都七岁了,身子骨却瘦得跟个小猫似的。因为从小是哑巴,哭起来都有气无力,啊啊唔唔的。
“方氏,你干什么打人?”宁晚月心里一酸,冲上去把宁锦色从方氏手里救下来。
方氏一看到她,更来劲了。
指着宁锦色就开骂,“你个死哑巴,扫把星,你爹都不要你了,我凭什么要你?我让你去找你祖父,你还不去。你不去,是指望让我养你吗?我打不死你!”
宁晚月观察着宁锦色,他的脸,跟宁安极像,活脱脱像是从宁安脸上扒下来的,只是小了一号。
她道,“方氏,如果你不想养锦色,那就把它留在将军府。”正好她也想给锦色检查一下嗓子,如果能医,肯定是要医的。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方氏脸上立刻泛起笑容,“不过我告诉你,你休想让我搬出去。”
她说完拍拍手,像丢下一件脏东西一样,抛下宁锦色一个人离开。
宁锦色伸手要去够她,唔哇的又哭。
宁晚月蹲下来,“锦色,我是你三姐姐,走,我先带你去见祖父。”
宁锦色连哭带摇头。吓得瑟瑟发抖。
他对这府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从他生下来,就没见过老爷子。开头是因为方氏和宁安生老爷子气,故意不给他看。后来是发现宁锦色是个哑巴,直接就对这个孩子失了耐心,将他扔给下人,想让他自生自灭。
没想到,他竟然命这么大,已经活了七年。
宁晚月见他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干脆道,“锦色,只要你不哭,姐姐就想办法给你找大夫看嗓子,等医好你,你就能说话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宁锦色果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