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是谢洵。
他没有力气了,即使继承了兽人良好的t能,血统再好,终究还是个小孩。
他身上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流了出来,身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楚。他只能咬着牙,找个偏僻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下。绝不能让那些人抓住,他不太清楚也模模糊糊知道,即使他们身上有同族的气息,但是,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在看一把趁手的兵器。
不能,被抓回去。母亲和父亲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逃走,用生命付出了代价。
他已经没有家了呀。
外面很冷,下起了雪,今年的雪b往年还要大,悄无声息地落下来,遮住了所有的一切,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他在一间废弃的保卫处里暂时安歇了下来,刚刚激发的血脉之力,让他的耳朵和尾巴显露出来——这些代表着非人因素的特征,也是带来全家灾祸的起源,他无b痛恨自己的异常。
也许是新年将至,外面已经没什么人在活动,四周显得很安静,他把头靠在膝盖上,感觉到一丝凉意。这天地偌大,可他不知道去何处,他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流逝得很慢。
他听见门突然轻轻一动,接着,外面的光投了进来。
他的全身紧张起来,心在急速的跳动。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不能被人看到,他想找个黑暗一点的地方,遮住自己的身影。
来的人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驾轻熟重地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房间很小,当灯开起来,他已经没有藏身之处了。
该怎么办?他的脑子迅速转动,即使b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他也想不出一个处理办法。
要被人看到了,觉得他是个怪物。他该怎么处理这一切?
“咦,怎么还有个人?”声音b他想的要小的多,听起来就是个小nv孩。
b他小上一些的小nv孩越过地上的障碍,来到他面前。
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nv孩。nv孩穿着蓝se的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白se的围巾,她的家里人很怕她着凉,全身上下都包着严严实实。她长得很可ai,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nv孩,就像画册上的娃娃一样,两边扎着的麻花辫还在一摇一摆的晃动。
她看到了他不同于常人的外表,但是她眼睛澄澈得如碧水蓝天。没有嫌恶之意,只有一丝好奇。
让他原本紧张弓起的脊背放松下来。
“噫,你是狗狗吗?”
“不,我不是。”他回复着,盯着她的神se。
“哦,”她看起来对什么不在意,然而眼神却紧紧盯着他的尾巴,那纯白蓬松的毛,“我可以00你的尾巴吗?”
她直白表达自己的喜欢,“它看起来好可ai呀。”
他脸红了,还没有人这样表示过对他的亲近之意。
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复,nv孩便当他是默认了,在尾巴上0了一把,好舒服,好顺滑的毛,再来一下。
奇异的感觉从尾巴传来,到他的神经末梢,直接冲到头顶。
“不要,不要再0了。”
nv孩很听话,乖乖放开了他,注意他的伤口,“你是受伤了吗?你好坚强都不哭,我认识的那些小孩,受了点伤哭,他们好吵。”
他怎么敢哭,父母的si还在眼前浮现,以后,他还得孤身一人地活下去。
“既然遇到你了,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不要不相信我,好得我也是看过书的。不过,得我家里才有医药品,要不要去我家。”
“不了,谢谢你。”他的愈合力很强,这样的伤口在人类看起来很严重,对他来说,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恢复。
不过现在的他,确实很虚弱,没有力气,没有摄入食物。全身都在对他这个主人提出介意。
“那好吧。”nv孩没有坚持,她尊重每个人自己的意愿。“那你回家吧,等会的雪会更大。”
家?这个词昨天他曾拥有美满幸福的家庭,现在,看起来却那么陌生遥远。
“我已经没有家了。”大概也不会有了,一字一句,说起来艰难酸涩。
nv孩却对此并不意外,她看起来有超乎普通人的聪慧,似乎洞察一切。
“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我好想有一条狗狗。”nv孩没有什么多余的关切,只是单纯想拥有一条狗狗的目的。
“我不是狗狗。”他想纠正nv孩的认知,但nv孩看起来不会被别人改变她的想法。
最后他还是跟着她回家了,原因是,他现在很需要食物,这个简单的道理。
nv孩把自己帽子摘下来,戴在他的头上,刚好遮住他的耳朵。好在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到家了,意外的是,nv孩家里没有其他人。
“我爸妈今天有实验任务走不开,得很晚才回来。”她解释说,拿着一大堆零食递给他。
他此时已经饿极了,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塞进去,不是多好吃,但现在品尝起来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nv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吃,再给他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