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纪淮回来,陈逾司起身去开门,现她坐在门外的地砖上玩手机。
额头上出了层薄汗,手臂上也汗津津的。
无意偷看她手机,但网页的界面还是不小心看见了。又想到她上回居然还用手机搜接吻小技巧,陈逾司靠在门框边,低头看着坐地上的人。
逗她“有查到什么等会儿我们两个用的上的小技巧了吗”
被他故意扣了顶期待那档子事的帽子,纪淮只是随便逛逛网页,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进去面对他,自己蹲坐在外面逛川理工论坛打时间。
“我没查。”
陈逾司哦了一声,字音被拉长,语调上扬“那看来你都懂了,我有点没想到。”
纪淮气急了“我不懂。”
“不懂啊”他还是那副混里混气的样子。
知道他存心的,纪淮抬腿,轻轻朝着他小腿肚上踢了一脚,气鼓鼓的朝着空调间里走。
陈逾司转身也跟进去了,把门带上“犹记高二那年,你转学我带你去搬课桌,你那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荤话。”
回忆起来都是社死现场,哪是面不改色,不过是嘴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了,陈逾司不逗她了,捡起地上的游戏手柄,嘀咕了句“再等等你。”
但完了一会,伸手去够手机的时候,视线擦过垂在床外的脚踝。
还是想逗她,陈逾司叫了她一声“想点外卖吗”
又是可疑的停顿,纪淮想到了上回他点的特殊外卖,抄起枕头丢过来了,他抬手挡了下来,笑得开心。
那天,最后是窗外夜色正浓,陈逾司在家里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用的打火机。
纪淮看着他先是点了根烟,然后用烟帮她把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点亮了。
“许愿吧。”
许什么愿望呢
纪淮想了好一会儿。
烛火被空调风气吹得晃动,陈逾司看着她的脸在蜡烛烛火中忽明忽暗,没缘由的想,时间就这样停止改有多好。
石川啄木认为把得到一个人当成大愿,是少年才会犯的错误。
可他正少年。
陈逾司没有能够休多少天的假,照经理和领队的话就是“成绩这么差,休假太久要被骂的。”
但其实也约不到什么训练赛,各个赛区都打完联赛,除了一些去世界赛的队伍还在训练。
去了一队签了直播合同,整个休赛期,没什么训练赛打,就在人数不多的直播间里rank上分。
晚上陈逾司给纪淮打电话,站在阳台上聊了十几分钟,听见移门打开的声音,以为又是蒋盛给他女朋友打电话道歉,结果是翻译。
电话那头听见纪淮打哈欠的声音,陈逾司哄她去睡觉。
他刚收起手机,翻译也挂了电话,翻译是北方人,少数民族的。
靠着先天欲言环境优势,不是韩语专业学生,但当起了韩语翻译。
北方人,为人热情,熟络的跟陈逾司打招呼“我妹妹来洵川念大学,提前过来玩两天。”
这和陈逾司没多大关系,他也就当翻译随口一说。
昨晚周骞空调打太低了,陈逾司早上起床有点头痛,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手机里躺着纪淮的消息,他头重脚轻的拿着水杯去倒水。单手打字不方便就给她回了个电话。
纪淮还是头一回上午接到他电话,将手里的书倒扣在桌上。最近许斯昂都去上学了,易伽也不来了。她一个人呆在许斯昂家里别说有多无聊了,听见他的电话,足尖点在地板上。
“嗯”纪淮听出电话那头的鼻音浓重“感冒了吗”
“有点。”陈逾司将水杯搁在饮水机上,倒了杯温水。
“感冒药吃了吗”
没有,但不想她过多纠结在自己感冒这件事上,骗她“吃了。”
水壶里热水还没有煮沸,有人在按门铃,他拿着手机听纪淮在电话那头唠叨注意事项。他穿着双拖鞋踢踏踢踏的朝门口走,门外是个拖着行李箱的女生。
“你好。”她看见开门的人,明显愣了愣“请问这里有人叫郑以航吗”
郑以航,他们队伍翻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