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炽热,多情,像是东宫的那一见,看着自己的眼神。
宋宿槐主动错开了宋之舟的视线。
淡淡说道,
“宋祁。”
听见阿槐喊着自己的名字,宋之舟眨了下眼睛,眸子里的墨像是化不开似的,后又挑起嘴角笑说着,
“阿槐,看。”
宋宿槐看着宋之舟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冰莹细透,在屋外的灯笼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的诱人。
“阿槐,拿着。”
宋之舟将糖葫芦递给了宋宿槐,自己与阿槐隔着窗相望着,在递给糖葫芦后不曾言语。
一刻的静寂。
“宋祁,你如今来是为了说我们以前的事吗?”
宋宿槐并未看着宋之舟,而是将所有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宋祁刚递给自己的糖葫芦上,目光淡淡,语气也是淡淡的。
“今日答应你的定然会做数的。”
“阿槐想听,我就与阿槐说。”
宋宿槐的话音刚落,宋之舟就立即回道。一双星目像是将万千的星辰都容纳在其中,嗓音有种掩盖不住的喜悦。
一见阿槐,他就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感情,他也不会在阿槐面前做出卑劣的伪装。
没有了外层的伪装作为容纳,自己也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铺于表面,任着阿槐一一观看。
“嗯。我想听。”
宋宿槐的话音刚刚落地,宋之舟就轻松一跃,跳进了屋内,将宋宿槐扶到了窗台边,而自己又原路返回,立于窗前,半倚着窗台。
与阿槐一个方向,共同看着庭院里的那一棵海棠。
“阿槐,我与你相见是在初春。”
宋宿槐将糖葫芦置在了窗台的一边,双手支在窗台上听着宋之舟的一言一语。
“那时,我是才来到京城不久,住在了这里的将军府。十年前的上元节,我于游灯中迷了路,茫然不知所措之时,阿槐,我遇见了你。”
“你带着我找回了将军府。自此以后,我与你时常相约在槐溪的石桥上,度过了我本来以为会很孤苦的七年。”
“是因为遇见了你,我才不觉得那七年是那么的漫长和充满孤独。”
“之后,你就失踪了。”
宋之舟说着,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声音也不似方才的那么轻快。
“在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淮香阁。”
宋之舟的声音戛然而止。宋宿槐转头看着宋之舟,说道,
“没想到我们十年前就相识了。”
像是肯定,又像是感慨。
十年前,她也不过才九岁,可是现在她已经十九了,她的身上也背负着整个御史府的仇恨。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可惜,她也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