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倒地,口吐鲜血,可终究是忍着那份痛,并未出声。
如今能对他如此真诚的人,怕是也只有飞儿和他陈染了。
“怎么样了?”南潇宁并没有任何触动,对他而言,只有忠于自己的奴婢。没有宠溺出来的手下。
他是手下的将士,兵将,乃至佣人,都是南潇宁严厉治家培养出来的。
陈染站起身来:“奴婢无碍,多谢王爷关心。是奴婢的错儿,奴婢不该……”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本王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样?”
“回王爷,情况可能有些不妙。”陈染脸色难看的很,像是有太多难言之隐,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一般。
甚至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搜寻着该说的话。
“说话!本王没那个耐心在等你多说什么。”
“是皇叔祖的城镇,像是出大事儿了。”陈染努力的想要掩饰住自己的那份不安。如今这个场景,他们还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让南潇宁得知那边的情况,又如何?
南潇宁凝视着他,像是从他的眼神儿中看到了与众不同:“是?城镇沦陷?”
“是!也全是。”
“少废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皇叔祖的城镇确实遭受了外界军队的自扰。可皇叔祖还在抵抗,城镇也并未沦陷。但是双方人数悬殊实在太大。奴婢觉得,皇叔祖怕是,怕是……”
陈染不过就是一个一等守卫而已,虽然尽得南潇宁的欣赏,可是作为下人绝对不能言说主子的不对。
更何况,小皇叔是何等人物,岂能让他随意评论的。
不过,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意思已经全然呈现出来了。
“你是说?”南潇宁眯了眯眸子,一丝丝担忧爬上眉梢儿。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带兵打仗也是一样的道理,军队没有人,光是一个光杆儿司令,总是小皇叔有经天纬地之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也无济于事。
可眼下,情况焦灼,他这边原想着是想依靠他的。
如今看来,不仅依靠不上,还是得去救援他。
“王爷,卑职已经了信鸽,通知了家里!但是不知道,家里人能不能顺利收到消息!您也知道,这附近数十里,方向难辨!”
他沉着眉眼说道。
这话也不假,这附近确实如此。
“不能单单依靠信鸽!”
“那你想怎么办?我知道你想去帮他。可是咱们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啊!”楚乔希一脸揪心。她知道南潇宁的脾气,得到小皇叔遭受如此的境地,肯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办法是想出来的,况且,就这帮酒囊饭袋真的能拦住本王的去路?”他一脸的看不起。满满的担忧,不过就是为了一家人的一个成员,他许久未见的小皇叔。
“是!但是你真的不考虑别的了吗?我相信,你不是那么莽撞的人。”
南潇宁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来想办法,摆脱这些人。如今对咱们来说,能减少点儿麻烦,就是一点儿麻烦。”
“不用武力,你有别的办法?”南潇宁蹙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