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这句话还是跟那小畜生学的。
昨晚,他不知过去多久才悠悠醒来,周身萦绕的温柔海浪已经像潮水般褪去。
他声调困倦,“没了?”
“嗯……”
谢灼也睁开眸,信息素消耗过剩让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桃花眸在光下温柔又缱绻。
“差不多了,我下次给您多攒一些。”
乖巧又懂事。
简直听者心酸,闻者落泪。
时霁稍稍直起身子,丝质衬衫月光般流泻在肩头,浑身透着懒洋洋的餍足。
他气息散漫,“嗯。”
嗯。
就一句嗯!
丝毫不知心疼小狗为何物。
这让一个为他消耗完所有安抚素的a1pha能忍吗?
毫无疑问,他能。
谢灼望着他精致薄凉的面容,被他身上慵懒勾人的气质蛊的耳尖都在烫。
伸出手指拽拽他散落下来的丝绸领结,“您真是个吃抹干净不负责的渣男。”
时霁掀开眸看他,“渣男?”
他领口被拽的微松,倾斜一片冷白精致的肩线,肩侧有一颗细小的红痣。
谢灼盯着那颗欲红的痣看了会儿。
随后飞快别开了眸,闷闷的嗯了一声。
“民国三年等不来一场雨,委屈小孩等不到一句谢谢你。”
时霁:“……”
他倒也不是那样无情的人。
“谢谢你。”
从指挥官口中冷淡说出这三个字,有种别样的感觉。
像是跟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又保持着难以跨越的冰桥。
于是谢灼说:“我刚刚说错了。”
在时霁不解的目光中,他又重复了一遍。
“民国三年等不来一场雨,委屈小孩等不到一句我爱你。”
时霁:“…………”
他倒也不是脾气那么好的人。
时霁眸色清浅漂亮的望着他,薄唇微勾的吐出三个字。
“想死吗?”
谢灼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好嘛,开个玩笑,我心甘情愿的。”
他伸手将拽乱的领口理回去,薄软的丝绸从指尖滑走,谢灼眸中难免生出几分温柔。
“我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时霁看着他微白的唇,没说话。
谢灼刚要起身,冰凉漂亮的手勾住了他的项链。
接着,这双冷白的手微抬,落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