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蒜姜这么重要的调味植物,她单单忘了个姜。
她去把市里的姜全打包回来了,顺便瞧了瞧冰柜里的肉,快放满了。
冰起来的肉,看着没那么恶心了。
她拿出手套,清了清底下的雪糕冰棍,倒腾出了不少位置。
暴雪来临后,就不用担心没地方放肉了,随便扔在地上,都能冻上。
傍晚,殷北楚回来了,它全身弄得乱七八糟。
昨天刚换的新衣服,已经被血污糊得看不出原貌了,上衣,裤子,鞋子无一幸免。
她口呆目瞪:“你是去肉泥里打滚了吗?”
“嗬”
它憨憨地往她跟前凑,它走了一步,就被熟悉的东西怼住了。
扫把重出江湖,抵在它的胸前,它的双眼充满了迷惘。
“嗬?”
“叫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么,脏成这样,还想进来?”
它每天去抢吃的,相当于在肉泥里打滚,洗澡对它没有意义,早晚会弄脏。
昨天是为了帮它处理伤口,才破例允许它进来。
丧尸果然还是适合生活在野外。
她铁石心肠地将它关在门外。
殷北楚失神地站在外面,耷拉着脑袋,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
“嗬…”
门内的严梨,想起自己还没陪它去放肉,复打开了门。
殷北楚沉浸在被她拒之门外的伤心中。
它低着头,神情沮丧,像霜打的树叶子,蔫儿巴巴。
看到她出来,它都没能打起精神,周身萦绕着一股幽怨的气息。
她为什么能从这么大只的它身上,感受到怨妇的既视感。
“殷北楚?”
它眼皮动了一下,但没有抬头。
“生气啦?”
平时不管听不听得懂,都对答如流的它,一言不。
真生气了?
她手握成拳抵着唇边,清了清嗓子。
“这样吧,以后你恢复了,不脏兮兮了,我就让你进去,再也不拦你了,怎么样?”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对一只丧尸画大饼。
“嗬。”
大饼吃不饱,对它不起作用。
眼看哄不好了,她适时转移话题。
“不管怎样,我们先去放肉吧,等会儿就该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