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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老祖宗年方八岁科举作者王廿七 > 第17頁(第1页)

第17頁(第1页)

「這……」林長安沒了話說。

林長濟沉吟一聲,道:「夫妻之道,合則聚不合則散,我明日就去周家找姐夫談談,讓他寫一張放妻書,大家各退一步,和離算了。」

「大哥和小弟說得都對。」林長世生怕沒有機會表明立場,忙道。

林毓秀面帶些許無奈:「你姐夫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萬事都做不得主,只將婆母的話奉為聖旨。」

她如何不想和離呢?可世人將和離視為女休男,和離也確實多是男方的過錯,勢必會影響男人另娶,丈夫周兆平是備受寵溺的嫡幼子,婆母是萬不可能同意和離的。

「要我說啊,姐你乾脆在家裡住下,不要回去了。」林長安道。

「那怎麼行?」林毓秀搖頭道:「街坊鄰居要說閒話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著你受委屈?」林長安煩躁的說:「怪就怪爹娘走得早,也沒個長輩做主去和周家談。」

「二爺爺不是長輩嗎?」林硯插了句嘴。

不提則罷,一提起二叔林榮禮,林長安顯得更暴躁了:「你二爺爺那個老匹夫,指望他還不如指望一個棒槌……」

「長安!」林長濟沉下臉呵斥道:「不許這樣編排長輩。」

林長安悻悻的閉了嘴。

林毓秀知道,弟弟們都是心疼她的,但眼下兩家地位懸殊如此之巨,根本談無可談,林家已經夠難了,林長濟秋闈在即,正是需要安心讀書的關鍵時期,她只想得過且過,不想生一點點事端。

「小弟,早就說過的,談不上委屈不委屈,誰家過日子能順心順意啊,不中聽的話,忍一忍就過去了。」林毓秀不等長安反駁,便將話頭引道林長濟身上:「待你大哥中了進士,做了朝廷命官,誰還敢給姐姐氣受不成?」

「那倒是!」林長安果然吃這一套,一臉得意之色:「我昨日夜觀星象,通奎星亮,我大哥此次必能高中。」

「昨日?昨日陰天,沒有星星。」林長世一臉認真道。

林長安無言以對。

這話才說完,雷聲陣陣,竟是又下起了雨。

林毓秀將拿來的一條臘肉和一包點心往林長濟手邊推了推:「你今天就去一趟學堂,給塾師送去,硯兒病好了還是要上學的,雖說硯兒那日砸的是自己,可本意是想戲弄先生的,你務必要好好說說,別讓先生介懷。」

林硯抬起頭,若有深意的看了林長濟一眼。

林長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姐,我想著,先不讓硯兒上學了,巷子口的小學堂終究不是正經讀書的地方,我在家中教他幾個月,秋闈之後再送他去更好的學堂。」

「這……能行嗎?」林毓秀問。

「怎麼不行,我的學識總比蒙學先生好些。」林長濟道。

「不是學識的問題,」林毓秀不無擔憂道,「古人常說,君子易子而教。」

林長濟微微一笑,突然提問林硯道:「硯兒,姑母這話出自哪裡?」

林硯擱下湯碗,脫口而出:「出自《孟子·離婁上》,古者易子而教之,父子之間不責善。責善則離,離則不祥莫大焉。」

林毓秀目瞪口呆,這還是他的侄兒嗎?「什麼意思呢?」林長濟問。

「君子親自教子,用正確的道理行不通,就會動怒,父子之間一旦求全責備,就會變得疏遠,是莫大的不幸。」林硯對答如流。

「這……」林毓秀張口結舌問林長濟:「這些都是你教的?硯兒已經讀到《孟子》了?」

「是啊。」林長濟大言不慚道,又問林硯:「硯兒,爹有對你動怒,或求全責備嗎?」

「沒有!」林硯微笑,露出潔白但滿是豁口的牙:「爹爹溫柔賢惠通情達理,比學堂里的先生可愛百倍。」

林長濟嘴角抽了一下,有這麼形容男人的麼……

林毓秀只當做童言無忌,以她對侄兒的濾鏡,說林硯是文曲星轉世她都深信不疑。卻還是不忘提醒林長濟:「硯兒聰明,可也不要揠苗助長,讀書就像蓋房子一樣,基礎牢靠房子才能堅固。」

林毓秀被母親培養的極好,知書達理,能詩會賦,若是嫁與良人,必然是夫妻同心,子女聰慧,順遂美滿的。可惜祖父和父親當年一心攀附,害她身陷火坑。

「放心吧,姐,」林長濟道,「我有數的。」

姐弟四人難得聚齊,又趕上大雨,長世不出攤,一家人熱熱絡絡的說家常,轉眼便到了中午。他們說話的功夫,老元祥已經將魚殺了,在火上燉了一個時辰,直接將砂鍋端上桌來,奶白色的魚湯鮮香撲鼻,又拿鹹菜炒了個雞蛋,蒸了一鍋粗糧窩窩頭。

飯菜簡單粗陋,毓秀卻險些落淚,多久沒有跟家人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可世上有許多事,偏偏不遂人願,正當姐弟閒話家常、其樂融融之時。

那日周家派來的婆子又找上門了。

元祥命她待在院子裡不許進屋,她也只好打著傘站在外面朝屋內喊,雨聲掩蓋她的話音時斷時續,只能聽個大概。

「四少奶奶,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銘哥兒午睡醒了哭著找您呢。」

乍一聽,好似銘哥兒是林毓秀的兒子一般,其實不過是侄兒,周兆平兄嫂的兒子,周家太太很是好笑,瞧著林毓秀有學識,非要將銘哥兒塞給她來教養,說白了,打的是日後將周銘過繼給膝下無子的周兆平養老送終的主意,結果是大兒媳哭鬧,小兒媳受累,妯娌之間也百般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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