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梁和宋玉开始从现死者并且第一时间报警的保姆王爱云开始查起,王爱云是从乡下来的照顾死者的饮食起居,烧得一手好菜,白天给死者洒扫卫生洗衣做饭,晚上再到自己儿子家里去住,从来不过夜,在死者家里干了三年,年纪六十左右,朴实忠厚,典型的农村人,会养花,这是死者留下王爱云的重要原因。
“你好,大姨,我们是警察局的,找你了解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宋玉开口,王爱云还挺配合的。
“好的,你们问,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我在这里干了三年,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关于死者的生活起居还有周围解接触的人,这些大姨您都知道吗?”季梁打量王爱云怀疑的说。王爱云白白胖胖中等身材,烫着,穿着很是普通的黑色长衣长裤却很显年轻,脚上一双青色青岛皮鞋,王爱云一举一动都在引起季梁注意,王爱云一副老实人的姿态,开口就是淳朴农村人的口音,眼睛里透露出朴实,让人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小伙子,先生没有您们想的那么的复杂,先生是个好人,我刚来这家当保姆的那会,我老头子生病着急的要做手术,是先生借给我钱,让老头子做手术活下来了,现在活的好着呢?先生也不管我是不是坏人二话没说就借给我钱,我那个时候觉得真是遇到好人了。”王爱云用乡下的土话夹杂着市里的普通话有点滑稽可是信服度很高。
王爱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机说:“这上面都先生给我打的救命钱的短信,医院的缴费单那里也有你们可以看。”宋玉看了一眼说:“钱打的还不少,应该不是假话。”季梁狐疑的看了一眼缴费单,都过去几年了缴费单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等着警察来询问?
“死者的亲人呢?怎么一个人独居?”宋玉继续开口问,王爱云好像知道警察要来似的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
“哦哦,先生离过婚,只有一个女儿跟着母亲,夫人离婚之后去了国外,他们之间很少联系,女儿对待先生的态度也不好,有一回我听着先生打电话他的女儿,名叫安娜,先生想着安娜过生日想给安娜庆生,安娜立马挂了电话,还让先生再也不要打电话给她,就算在路上碰到面也不要互相装作不认识。”
“父女关系这么恶劣,死者的女儿在本市吗?”
“在的,有一回我到前年的商场去买东西,正好碰见先生的女儿和朋友在逛街买衣服,起初我不敢认怕认错尴尬,后来跟她的朋友喊她叫安娜,我才敢确认我没有认错人,我敢断定安娜就在本市,而且我去的那个商场就在前面,你们也可以看到,都么近了,安娜都没有想到要来先生这里看看先生,先生可是很想念安娜自己的女儿的。”别墅在半山腰上面季梁往下看确实能看到商场蓝红相间的牌子,上面印着几个大字不过季梁没有看清。
“大姨,安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吗?那你认识安娜?”
“安娜没有来过这里,可是这里有她的照片啊,先生和安娜的大学毕业照还有一些家庭照都放在客厅里面呢?我每天都要打扫一遍的。”季梁这才想起来客厅里放着的那些家庭照。
“大姨,死者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有金钱问题或者有没有情人问题?”王爱云立马否认说:“先生很有钱,应该没有金钱问题,我在这里三年,也你有见人来要过债,先生经常做一些慈善,比如希望小学的捐赠,还有电视上面转播困难地区,先生都有捐款,先生心底可善良是个好人。先生三年以来一直是单身除了照料花草就喜欢到花草市场转转,每次回来都会带着一盆花。”
花这个词又让季梁联想到了什么,那盆跟红酒放在一起的花,季梁印象非常深刻。
“先生养的一些名贵的兰花很快就卖了在花草市场很有名气,很多爱花的花友专门到这里跟先生要花,或者买花,很多时候先生也舍不得,不卖给他们可是时间长了耐不住花友的软磨硬泡跟花友都熟了,就把花给卖了,你们别看现在客厅里面花已经够多的了,可是之前花多的都进不去客厅,后来先生把多余品种的兰花66续续都卖了或者送给花友,现在客厅有地方进去了,先生也走了。造化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世事无常呀。”王爱云尖着嗓子说好像在跟村里关系好的邻居谈论别人的八卦,替别人感到惋惜。
“那个大姨知不知道,父女关系为什么会恶化到相见两相厌的地步?”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听先生讲了几句自己的女儿有多么漂亮,多么的美,可是给安娜打电话过去从来都是聊几句就挂,每次结尾都是不要在给她打电话,先生总是失望很久,然后就去打理客厅的花草。那些个花草似乎是先生的第二个孩子,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寄托在上面,每当有花草病死或者冻死,先生别提有多么难过了。”
“原来是这样,还有您是怎么现死者的尸体的呢?”
“意外都是意外,本来11号那天我休息,一般休息日我都不会来先生家,除非有特殊情况,我下午5点从老家坐车回城里,先去了一趟市买了点菜跟肉,然后到我儿子家休息,我才回到自己的家,我之前是跟儿子在一起住的,但是我老伴从乡下来了跟儿子住在一起太挤了也不方便,我们便搬出来,我回家现钥匙不见了,我找遍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没有找到,我吓坏了以为丢了我赶紧去了我儿子家找,我现没有落在那里,我赶紧返回先生家,就看到先生已经倒在地上,我赶紧报警,警察来之前,我就离开先生家。”
“你老伴在家的话给你开门不就行了吗?还有你家的钥匙没有跟死者家的钥匙放在一起吗?”季梁跟机关枪一样不停的询问王爱云,王爱云明显招架不住季梁的询问,两只眼睛红彤彤的,脸颊由白色渐渐浮现一抹红晕。
“先生家的钥匙我都是跟钱包放在一起可重视了,若是弄丢了我的饭碗也丢了,我自己家的钥匙就跟随意放在我经常背的黑包里,但是我钥匙丢了我可吓坏了,这样的事情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这些事情我儿子都知道,前天晚上我老伴上夜班去了不在家呢。”王爱云回答季梁的问题有条不紊丝毫不凌乱,这让季梁更加怀疑王爱云。
“好了好了,季梁,我们今天先问道这,我们进案现场看看吧。”宋玉就拉着季梁再次进入案现场,季梁进入客厅,左转转右转转在摆弄客厅的花草,季梁的身影慌得宋玉头疼,宋玉自己调查自己的。一圈下来,宋玉一无所获,季梁也没有从花草里面找到线索,二人就回警局把今天调查的情况报告给刘队。
“刘队,今天上午我们的结果是这样,王忠也就是死者独居,有一个女儿关系不好,名叫安娜,父女二人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原因未知,死者喜欢养花,在花草市场很有名气,很多人都慕名来买,再说死者好歹也是一个董事长根本不缺钱花,然后暂时没有现死者有仇家或者得罪什么人。”宋玉在报告死者的情况的时候,季梁脑海里总是对客厅圆木桌上的白花很在意,不过就是一盆普通的白花,自己来来回回的检查好几遍,没有现特别之处。刘队的办公室不大只能容纳一张带着电脑,文件随意丢在上面的桌子,一把软木椅子,还有一张黑皮旧沙,旧沙是从别的部门淘来的,别的部门放不下那张旧沙,刘队就自己抬到办公室当床用,晚上加班通宵的时候都是躺在旧黑皮沙上休息。
“你们下午去会会那个叫安娜的女孩子,看看从她的嘴里能说出什么线索。”
“好的刘队。”宋玉答应着,季梁还在走神中。这边刘队敲敲桌子说:“季梁你想什么呢?一点反应没有刚才宋玉的话听到没呀。”
“刘队,我刚才都听到了,不过我就在想呀,这个案子跟之前所有的案子都不一样,说不上来,不光死者有问题在我总感觉那个保姆也有问题。还有客厅的那些花让我也别在意,移不开眼。刘队,这个案子看来得多费心了。”刘队点点头,身体坐在软木椅子上侧着身体双手放在电脑键盘上对着电脑说:“下午询问安娜的时候多长个心眼,把死者的人际关系问清楚。”季梁陷入沉思,每次季梁不说话的时候,宋玉知道季梁此时的大脑在高运转分析案情,季梁平时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询问嫌疑人或者调查取证的时候都是宋玉问,季梁在一边听,有时候提出自己关键意见也不会过十个字,只有在开会分析案情的时候才会滔滔不绝,季梁他们离开刘队的办公室,刘队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办公室,粗糙的手伸向季梁跟宋玉带着蓝色封面的分析报告。
王一楠在调查电话号码也没有什么收获,是个假号码,用过一次就扔的那种,根本找不到使用者。案情没有任何进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宋法医的尸检报告上。
宋法医的解剖结果不负众望终于出现,在大家的期待下,宋法医把解剖报告到投影仪上面,并且做了一个解释“死者确实死于心脏病,也确实有心脏病史,不过没有到直接猝死的地步,这需要借助外力的刺激,或者死者的情绪不定,心跳过快才会让心脏病加剧。死者昨晚11点的时候应该是陷入昏迷状态还没有直接死亡,若是及时吃治疗心脏病的药物,或是家里有人协助送医院的话还有救。也就是说死者在家里挣扎昏迷过一段时间,具体的死亡时间在前晚的12点,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检查胃里残留的红酒无毒,至于这个外力的刺激是什么就不得而知。这得需要你们去查。”
“好了,辛苦宋法医,好好回去休息吧。”宋法医做了个ok的手势就回到自己的解剖室。宋玉打电话给季梁说:“你在哪呢?解剖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心脏病作不过是外力刺激诱的心脏病也就是说确实有人刺激死者,这个案子是人为操纵,是谋杀,死者当时只是心脏病突昏迷,因为救治不及时才死亡。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这个外力刺激是什么,只有找出外力刺激,才能还原真相,找出凶手。现在可以基本断定凶手是死者身边人,非常熟悉死者的情况,不过关键在与最后那通电话,凶手到底跟死者说了什么,让死者害怕到心脏病作。”
“我知道了,我去警局接你,待会去找安娜了解情况。”
“好的,我现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