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启程回家了。
魏楚几天没见女儿,已经想得不得了,这一路上都在和岳凝聊女儿的事。
严廷季显得有些恹恹,昨天晚上真的没睡好,抄了半宿的心经。
主要是岳凝喝得有点醉,他照顾她洗脸,睡觉,而她醉了又有点粘人,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不放手,非要跟他谈理想,谈梦想。
谈就谈呗,那两只小手就像是两团小火把一样,得哪摸哪,烧得他差点失控,最后他只能逃回房间默写心经,以求静心。
可就这么折磨了人一夜的妖精,却对坐在对面的魏楚说:“我的酒量比以前好多了,昨天晚上其实都没怎么醉。”
魏楚在一旁微笑,昨天晚上他也在席,只是后来他回了客栈住,是严廷季送她回去,走时的确还算清醒。
严廷季依然坐在车尾,他沉默地敛着眉,在想一件事。
他想:如果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可以把人曾经的行为记录下来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让她看看自己喝了酒后,有多折磨人。
可最后,他却只是淡淡地开口:“赵树今天不和我们回去了,说是要和父亲到福海辖下的州府去看姑母。”
岳凝刚要点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福海的城门,走的是来时的一条小路,路况可以,而且人不多,不至于出现拥堵的情况。
魏楚掀开车帘问车夫情况。
车夫:“前面有个老乡正赶着几头猪几头牛正横
过路,等他们过了,咱再走。”
岳凝和严廷季在车里也听到了。
原本这就是乡路,有村民路过也不奇怪。
但严廷季突然觉得不太对,他一把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前看去。
正好看到七八头猪,七八头牛站在路中间,一时半会儿不想走的样子。
他眯着眼睛盯着那个赶猪又赶牛的人,只见那人缓缓地扬起了手。
那一刻,严廷季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放牛就算了,为什么猪不在猪圈里养,要放出来?
还不等他想明白,突然听到车外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来不及想太多,凭借着本能,拉过岳凝,把人严实地护在怀中,同时对车外车夫大喊:“快调头。”
可车夫的反应明显不够,就在他回头看车里的瞬间。
前面的猪啊牛啊,如同突然得了疯病似的,朝着他们这辆路上唯一的马车狂奔而来。
车夫甚至来不及扬鞭子,前在的马瞬间被疯了一般的猪牛撞得四蹄朝天。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翻倒在路边的浅沟里。
岳凝被严廷季先一步护在怀中,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翻滚中,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护住严廷季,可他把她死死地固在怀中,她根本伸不出手。
直到她听到头上传来一阵闷哼,身体才随之停止。
“廷季,廷季,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看看他的情况。
但少年的手却没有半分松懈,但头上传来的声音却像是强
忍痛楚:“不要动。”
听着他的声音,岳凝更加不放心,但却不敢动了,她怕自己一动,碰到他伤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