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见他沉默下来的脸色,便知他又不高兴了。
每次她给朱现送货时,他都这样,隐约感觉得到他不喜欢朱现。
可她觉得朱现为人不错。
风趣,幽默,没有上位者的架子,最重要的是,出手大方,是她的大客户之一。
“那这次他又要以什么名义留你吃饭,或者陪他看戏?”
岳凝无奈:“别说得好像每次我去人家蹭吃蹭喝似的,不就是吃了一次饭,看了一次戏,赶巧吗?”
这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事儿,本来她是收了摊后,给朱现送货上门。
结果刚巧朱现家里请了戏班子,朱现便让她陪他一起听戏吃饭。
这时她和朱现也算熟悉了,便也没推辞。
可谁曾想,这熊孩子第二天休沐,竟然在晚上回家了。
岳凝吃完饭,听完戏,时间已经不早了。
朱现要送她回家。
结果一出朱府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少年一脸阴沉地看着那里看着两人。
要不是岳凝一眼看出来是他,还以为是哪家丈夫出来抓自己出轨的妻子呢。
一路上他都没理她,直到回到了家。
她实在受不了熊孩子跟她玩沉默是金,把人揪到了自己房间。
“你怎么回事?谁得罪你了?”
少年抬眼就瞪她。
岳凝无辜地指指自己:“我?”
少年继续瞪着她。
岳凝无奈:“咱是大人了,有事就说话,能别玩你猜我猜,猜猜猜吗?”
“你一个独身女子,在一个单身男子家呆这么晚,觉得合适吗?
”
“我……”
“朱现的确风度翩翩,女子也都喜欢他这样的,可是你知道他时常去风月场合吗?”
“不是,人家去……”
“我是为你好,他不合适。”
不给岳凝任何说话机会,少年便做了总结。
岳凝只能无语凝噎。
自那次后,岳凝到哪里送货,都得交代清楚。
这次也一样。
“中午卖完后,你帮我把摊子收好,我下午要和朱公子一起看铺子。”
一年了,她终于可以有一是自己的铺子了。
此时,又有一伙工坊的工人来买东西。
这里有方便的饭团,里面夹着各式口味的馅料,还有把馅料放在皮上面的馅饼,以及各种各要新奇的小吃,可直接当正餐,也可买回去当零嘴。
一到中午,就属这里最热闹。
岳凝趁着严廷季被围了起来,赶紧送货去。
袁震这时也来帮忙,见他脸色,便猜到原因了。
“严大嫂又去给朱公子送餐了?”
严廷季接过对面人的铜板,没说话。
袁震把饭团给对方,又说:“大嫂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见朱公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不用那么担心啦。”
“你不觉得他对大嫂有些特别吗?”严廷季突然转头看袁震。
袁震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