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广川在学生叫道:“听话的好学生哪里会打架,先生怕是被骗了吧?”
岳凝突然朝他看了一眼,他虽然现在恨岳凝恨得牙痒痒,但一想那张银票,还有之前挨的揍,还是有些怵,不由往人后退了一下。
“说吧,为什么打人了?”岳凝转向严廷季。
严廷季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岳凝被她的固执气得直磨牙,而另一个学生却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他说不出理由的,他就是平白无故地打我。”
“先生,我听说县太爷过几日要来,这样暴力的学生还留在学堂,对我们学堂的影响多不好啊。”
先生也着急,这种事要是被传出去,的确对学堂的名誉有影响。
可他是怎么也不相信严廷季这孩子会平白无故的打人。
见严廷季就是不开口说原因,对面的学生更加张扬得意了。
“这样的学生在学堂里,以后大家可得小心着些,说不定哪里走路,你撞他一下,他就要你的命。”
岳凝舌尖抵着腮帮子,要不是现在地点时机不对,她也想揍这玩意。
要不等放了学,套个麻低揍一顿吧。
乡下的学生有年纪大一点的,也有年经小一点的,和严廷季熟悉的,自然不会轻易相人。
但还有一
些年纪小,和严廷季不熟识的,便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这时另外一位先生道:“过几日县令大人便要来咱们学堂,这事传出去对学堂的影响不好,要不便让他先回家……”
“我知道廷季打他的原因。”那位先生话还没说完,袁巧芯就挤进了人群。手里还拉着她的兄长袁震。
看到袁巧芯的一瞬间,严廷季突然紧张地看了岳凝一眼,上前就要拦她。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我亲耳听到的,他骂廷季的大嫂是婊子,勾引郑广川,还说郑广川早就占了她大嫂的便宜,他大哥死后都要戴着绿帽子。”
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脸有点红,但她还坚持说了下来。
“廷季让他道歉,他还推廷季,所以廷季气极之下,才动了手。”
说完,她还瞪了岳凝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不检点,廷季就不会受这种冤枉气。”
倒是没有人怀疑袁巧芯的话,因为那个学生立刻就露出心虚的神情了。
严廷季心往下一沉,有些忐忑地看向岳凝,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事,她是会生气?还是难受?
可岳凝的反应却不是他猜测中的任何一种,她甚至没计较袁巧芯的指责。
只见她眼睛一眨,突然转身,一把就掐在了严廷季的耳朵上:“叫你不听话,人家骂我就骂我呗,人活在这世个,谁没被污蔑过,谁没被骂过?为这个打架,耽误自己的前途,你知错吗
?”
严廷季被她掐得一脸懵,可当看到她朝自己猛眨眼睛时,好像又明白了点什么。
低下头:“我错了大嫂。”
岳凝像是没听到他的道歉:“为了这种事情打人,你可不就是错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脸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非让他道歉,倒是显得咱做賊心虚了。去,跟你那同窗道歉。”
众人愕然,连严廷季都不敢置信地看她。
袁巧芯更是愤怒:“你什么意思?明明不是廷季的错,你凭什么让他道歉?”
“廷季学问比人家好,让人家心里不痛快,这是他的错。我太貌美如花,让人惦记上,却让人看到吃不到,只能口吐芬芳,以求我的关注,这是我的错。”
她嘴角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中挑起来:“算起来,的确是咱们叔嫂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