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负责二房的,大哥负责三房,强子负责一房的,记住一定要家家都通知到位,别遗落了谁。”
许庆将事情原委与三人说了一遍,七八年抓投机倒把还是很严重的,所谓患寡不患均,必须把全村人拉到同一战车上,大家都吃到这次红利,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不会到处说。
“事后我给你们一人一成利润分成,你们闲暇时也可以上山采菌子,该多少钱就算多少钱。”
许家村由三条支脉组成,人数不过三百多人,现在直接分派任务,让他三人一人负责一条支脉宣贯,算是把他们拉进自己的利益集团里面来了。
“没问题。”
见许庆如此慎重交代,他们知道他承担了很大的风险,纷纷都严肃了几分。
交代完之后,三人散去许庆却是没有走。
“各位婶嫂们看这边。”
许庆站到李子树杆下,清了清嗓子,出声打断大婶们的闲聊,让她们往这边看。
“庆仔,啥事啊。”
正在缝衣服的玲婶见许庆有话说,当即开口问道。
其他人则是望了过来没说话,他们最近对许庆有很大的改观,所以也都不介意听听许庆想说些什么。
“玲婶我记得你家小芽仔都八岁了吧,学费有着落没有。”
玲婶如此捧场,许庆抓住她就问到。
“上啥子学,又没工上,这几个月都得省吃俭用,有口饭吃都不错嘞。”
玲婶不明白许庆为什么问孩子上学的事,但许家屯的情况谁家没点数,穷的那叫一个均匀,所以她也不怕别人笑话,直接说出了自家情况。
而且家里老大也二十好几了,找了几次媒婆去邻村说亲,没有一家成的,都嫌他们许家屯穷不愿嫁。
“还有长明叔,你家娃的彩礼钱凑够了没?”
玲婶说完许庆卖了个关子,这次询问对象是许家屯劳模许长明。
“彩礼要一百八十八块,还要自行车接婚才肯嫁,那那么容易凑够。”
提起儿子的婚事,许长明头疼的挠了挠脑袋,劳模又怎样,不就有活干时比别人多拿一两块钱工分钱,该穷还是穷。
这话一出,不止玲婶头疼,一些儿子都二十的叔叔婶婶也都面露忧色。
“李嫂,你来说说,你们村的小媳妇,为什么都不愿意嫁到我们许家屯来?”
问完许长明事还没完,许庆逮着一个小媳妇就问到,李嫂嫁来许家屯才两年,对此她最有言权。
“嫁个嘛子,整个穷的叮当响,许家屯除了种地啥子都没,农闲时就只能让自家男人去垦地,干牛的活,不然一家子都得挨饿,哪像其他屯子有塘子有山地,可以抓鱼砍树赚工分。”
一提起嫁到许家屯李嫂就来气,去年自家男人农闲时去垦地,每天回来都累的不想动,叫人心疼。
“相信许家屯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我们屯应该是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了,如果有机会赚钱你们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