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悦:『漫漫你个大变态。』
沉漫:『古人云,食之,色也,等你尝过甜头,自然就懂其中美妙。』
向悦:『我、不、要。』
敲完最后三个字,手机扔到天边,任那头狂轰滥炸也不管,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触感温温热热,从脚暖到头。
整间房子都安装地暖,光说舒适度这点,的确优于老屋。
墙上的大钟刚好指向零点,她轻手轻脚打开门,原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可路过客厅时,发现男人居然还没睡,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电影。
灯光很暗,洒在半干的头发上,他上身赤裸,宽松的运动裤没系带,整个人看着十分放松。
皮卡趴在茶几边昏昏欲睡,警长在猫爬架的小窝里团成球。
听见动静,肖洱抬头看过来,笑眼温柔:“吵到你了?”
“没有。”她如实说:“口渴,想喝水。”
他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厨房。
向悦盯着他的裸露的后背,肩膀很宽,肌肉紧实,背部线条优雅流畅,同他外表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肩后方有一条丑陋的伤疤,印刻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略显突兀。
愣神之际,他递来一杯水,“喝完早点睡。”
她也不知哪根神经接反,莫名蹦出一句,“我明天休息。”
肖洱没吱声,静默地看着她,眸光不由深了几分。
她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一口喝光杯中水,转身想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向悦。”
她心头猛跳,呼吸不顺畅。
“如果睡不着,和我一起看部电影。”他嗓音沉了些,“挑你喜欢的。”
向悦抬头看他,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拒绝,“你能穿件衣服吗?”
他微怔,笑着解释:“刚洗完澡有点热,等身上的水烘干,我立马穿衣服。”
话已至此,她若再强行要求什么显得矫情,转身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像小孩子一样屈膝抱腿。
她的睡衣多是普通的纯棉款,同她骨子里的传统相照应,浅栗色长发柔柔地散在肩头,桃花眼很美,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纯粹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喜欢什么电影?”
她眼珠一转,“恐怖片,越吓人越好。”
肖洱若有所思地点头,选了一部美国经典恐怖片。
欧美恐怖电影区别于日韩鬼片的细思极恐,特点是强烈的视觉冲击。
向悦本意是想看他露怯的样子,没想到他全程淡然自若,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反倒是自己被吓得不轻,努力抑制尖叫的冲动。
肖洱看在眼里,默默塞了个抱枕给她。
“不需要。”她还在嘴硬,“我又不害怕。”
话音落地,巨大幕布里突然冒出一张恐怖的鬼脸。
“啊——”
她放声尖叫,条件反射地往他身后藏。
肖洱微微侧身,手臂顺势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电影里都是假的。”
她眼神幽怨地瞪他,“我知道。”
他倏地笑了,嗓音低哑磁性,“不要强迫自己干不喜欢的事。”
“你为什么都没有反应?”她忍不住问出口。
“我的工作和这些有关,早就免疫了。”
她顺着话问:“你是做什么的?”
他故意逗她,“保密。”
“不说算了。”她说完便要走,“我睡觉去了。”
肖洱拉住她往怀里一拽,她直直撞进他怀里,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炙热。
“看完电影再睡,有始有终。”
向悦细哼,“别拿长辈的口吻训我。”
“我大你5岁,勉强算半个长辈。”
她抬头,近距离盯着“长辈”的脸,越看越觉得老天不公,时光带走了她满脸的胶原蛋白,却用防腐剂冻住他的脸,左看右看都像是入校不久的大学生。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