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井沒辦法,鼓起勇氣轉過身對低頭看書的傅季寒說:「傅同學,今晚我舉行了一個派對,想邀請你參加,你可以來麼?」
鮑娜和安小井都以為傅季寒會拒絕,但傅季寒卻頭也沒抬地說:「可以。」
驚喜來得太突然,鮑娜開心得抱著安小井無聲尖叫。
放學後,晴天閣。
下午群里回復來參加派對的人不到二十人,安小井一開始訂的是一個小包間,但是實際來的遠遠不止二十人,幾乎翻了一倍來了近四十個人,安小井臨時聯繫服務員換了一個有倆圓桌的大包間。
後來問原因,原來是聽說傅季寒會來,原本不打算來的人也都來了。
可想而知,傅季寒在班裡人心中的地位。
女生們不用說,很多都是衝著傅季寒來的,那男生們呢,有一部分也是衝著傅季寒,還有一部分是看班上那麼多女生都來了,妹子這麼多,當然也要過來湊湊熱鬧。
安小井說:「大家吃好玩好,但是有規定不許喝酒哦。」
龔喜一聽不能喝酒,興致下去一半:「好不容易放鬆一次,為什麼不能喝酒啊?誰規定的啊?誰啊?!」
「我。」坐在旁邊的蔣憶拉著臉抬眼望他。
氣勢洶洶的龔喜一見是蔣憶,立刻泄了氣呵呵笑道:「原來是兄弟你啊,就你這酒量為啥不喝啊?不喝多可惜?」
蔣憶說:「上次喝酒被郁淮罵了一頓,這次再喝不得要挨打了?」
龔喜一聽郁淮,不再辯駁,對史春語說:「我可以不喝酒,你能忍住不?」
史春語切了一聲,「明天還要上課,我本來就沒打算喝酒。」
「哎喲,」龔喜完全不信他的鬼話,「你還能顧慮到上課呀,我看不是吧,你是為了顧慮你家安妹妹才不喝的吧?」
史春語邊吃水果邊說:「咋滴,你吃醋了?我就為我們家安妹妹不行啊?這頓飯還是我安妹妹請的呢,她酒精過敏,我不能照顧照顧她?」
龔喜說:「行行行,沒說不行啊,不過蔣憶,以前也沒見你那麼怕郁淮啊,這次怎麼還怕上他了呢?」
蔣憶瞪了龔喜一眼:「誰說我怕他,我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所有人幾乎都到齊了,只有傅季寒遲遲還沒來。
那些為了傅季寒而來的人都興致缺缺地低著頭玩手機。
王璇問安小井:「傅季寒他到底會不會來呀?」
安小井也不確定,「我不知道呀,今天課間的時候問他,他還答應會來的呢,可能被什麼事耽誤了吧。」
傅季寒確實是被一些事給耽誤了,在他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老爸打來電話,說那邊正在開董事會,他忘了一個重要會議文件在臥室了,讓他趕緊回去取並送到公司,非常緊急,馬上就需要。
老爸的房間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的,除了他和已經過世的媽媽,連家裡保姆阿姨都不准踏入半步。
傅季寒只得回去一趟。
等他去完公司回來,派對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放在以前,傅季寒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派對又從公司趕回去,甚至都不會答應參加這類活動。
但是,有了那個人後,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傅季寒推開包廂的門,在嘈雜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見了蔣憶,四周歡呼聲漸起,而他的眼裡只看見那個人的目光朝他這邊看過來。
才分開不到一個小時,為什麼會這麼想見他。
鹿飛和史春語一見大家心心念念的傅季寒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忙跑過去門口把傅季寒拉了進來。
史春語說:「寒哥你就別猶抱琵琶半遮面了,快進來。」
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歡迎,然而蔣憶並沒有起身,他雙手環在胸前,看了一眼傅季寒,沒有說話。
鹿飛直接把傅季寒拉到蔣憶身邊的椅子坐下,「我知道你就願意跟蔣憶坐一起,特意空出來了。」
傅季寒看了一眼鹿飛,抿了一下唇。
鹿飛對蔣憶說:「你今晚可別掃了大家的興,對寒哥好點,寒哥要是被你趕跑了,在座這麼多妹子可要扒了你的皮。」
蔣憶看了一眼傅季寒,沒有說話。
史春語嘖了一聲:「蔣憶,看這樣子,你是不是又和寒哥吵架了啊,今天大家都在,你趕緊和寒哥握手言和。」
蔣憶最不喜歡這種刻意尷尬的場面,「我和傅季寒一直很和諧啊?為什麼還要握手?你們是小學生嗎?」
6澤說:「和不和諧你證明一下啊,握個手都不願意,誰信?你看,我們握手多絲滑。」6澤反手就和史春語握了個手,然後回身又和鹿飛握了個手,「你看,縱享絲滑,來,大家都握手。」
於是接下來出現了一個奇怪現象,整個包廂的人都在握手。
「Ladysandgent1eman,想不想看蔣憶和傅季寒握手?」6澤對著一包廂的人喊。
「想!」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傅季寒和蔣憶之間緊繃的氣場,都想看他們和好。
被一屋子的人起鬨,蔣憶頭也不偏地朝傅季寒伸過去一隻手。
傅季寒剛抬起手,蔣憶指尖快點了一下傅季寒的手心就縮了回去,對周圍的人說:「握了。」
語文課代表楚江薇說:「不算不算,還沒碰著就縮了,傅季寒的手又不是有電,你就不能多握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