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的场景并未生,然而男人的射击方向竟是对着自己身后出的。
就在之前男人按下扳机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杀意,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改变了攻击目标。
段星海在安顿好吉里殷奈的事情后,就直接赶了过来。他斜侧身躲过了子弹,然后以一个华丽的转身瞬间来到男人面前,劈刀斩出,没有什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朴素而实用。男人的反应度也不慢,雷厉风行的将枪械转变为长刀,迎向段星海。
刀光剑影,俩人来回对攻了几个回合,随后彼此分开。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机甲上不知道出现了多少道刀痕,然而段星海的身上却依旧完好如初,陷入了沉默。
“就只有这点实力吗?那你今天可以留下了!”段星海拿刀的手一凛,出刺耳的破风声,然后蹑影追风地冲向男人。
只见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采取任何的防御措施,身体完全处于暴露状态。段星海感到不太对劲,他并不会认为男人会就此放弃抵抗。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他在脑海里预想到了多种可能,突然,他眼睛一冷,在刀锋即将要刺穿男人心脏的刹那突然改变了方向,转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
吉里殷奈的眼皮轻微眨动,然后醒了过来。看到衣服上粘满的血迹,苦笑的摇了摇头,伤口又裂开了。
吉里殷奈环顾一周,现自己在便利店旁边,附近并没有看到刚才的银少年,但自己不确定他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现在是离开的最佳时机,然后吉里殷奈扶着便利店旁边的柱子,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刚站起身,一道如同流星般的剑影袭向自己。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躲过这个攻击的。
剑芒与自己的距离愈接近,她苦笑地摇了摇头,终究是逃不了一死,于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通牒。
脑海里回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传言,在濒临死亡的一刹,会看到遍地的彼岸花,或许这是个壮观且妖异的景象吧!只是现在看来,没想到自己在几秒钟之后也会看到这绚丽的一幕。
只是在吉里殷奈冥想的时候,一道光影冲天而下,紧随着前面的剑影,但是度还是不够,眼见得吉里殷奈就要葬身了于此了,他不得不动用全力了,毕竟在自己的疑惑还没有解开之前,她是不能死掉的,否则那样会很麻烦的……。
“聚之星·尽刃”段星海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化成一道银色光影,瞬间出现在吉里殷奈的面前,手中的刀如同白昼般耀眼,直接将飞过来的剑影斩灭,于是散出一阵阵劲风,吹浮了段星海的银,只是被遮盖在头下的脸庞上的云淡风轻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峻的面孔。
楼顶的男人在段星海消失的时候就已经迅离开了。经过刚才的短暂较量,他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是段星海的对手,不管自己拼尽全力,如何攻击,对方都可以从容的应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破釜沉舟地赌他会不会救那名少女。如果不救,自己肯定葬身于此,如果救了,就可以全身而退。很显然,这次他赌赢了。
“呼……,总算赶上了!”段星海再次恢复了之前英姿飒爽的气质,就像刚才的神情从未生过的一样,于是将刀收进了布袋里,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转过身后才现吉里殷奈又昏了过去,想来那次估计伤的不轻。至于伤情复,应该是和自己打斗的过程中促成的。
段星海走后没多久,便利店后面走出一个黑色人影,看着地上遗留的的血迹,从腰间拿了一个试管将其收集起来,随后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段星海背着吉里殷奈走进不远处的一所宾馆,于是将昏迷的吉里殷奈放到旁边的沙上,然后一个人来到前台,“你好,一间单人套房。”
坐在前台的工作人员刚才在看电脑,两人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不过当他瞟到昏迷在沙上的少女后,用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看着段星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段星海一开始没有明白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后来现工作人员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和时不时的望向沙的方向后,段星海才明白过来,不禁感到有些尴尬,然后迅的背起吉里殷奈,向办理的房间“逃去”。
打开房门,将昏睡过去的吉里殷奈放在床上后,段星海便离开了。
……
过了一段时间,房间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身影朝着吉里殷奈躺着的床边走去。
“唉唉,应该要开始了,赶快过去。”前台的工作人员催促着另外一名工作人员朝着刚才段星海办理的房间走去。
“这样真的没事吗?”
“你担心什么啊,刚才我看见那个少年去了趟药店,手上拿着东西跑了回来,一看就知道他已经按耐不住了,哪有心情去管那么多!”
“到了到了,就是这一间……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
“哎,怎面有点不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
“我记得里面常说的应该是:‘いやだよ’才对啊?”
房间里,段星海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吉里殷奈,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不过当看到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后,又不能放任不管,否则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所以只能祈祷在自己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千万不能醒来。
段星海小心翼翼的将吉里殷奈腰身的衣服向上掀开,然后小心的托起她的身子,当自己的双手触碰道那光洁如雪的皮肤时,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唾液在喉结处上下滚动,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就在他男性荷尔蒙即将过剩的时候,昏迷的吉里殷奈迷迷糊糊的在嘴里念道着什么,把段星海下了一跳,那积攒起来威武雄壮的气场已然荡然无存。
段星海叹了口气,不知是为自己的不矜持感到挫败还是因为自己错失良机而感到惋惜,于是他将刚才从药店里买的绷带给吉里殷奈的伤口进行了包扎。
处理完毕后,段星海用茶几上的电水壶烧了一壶水,并留了一盏台灯后,自己则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段星海刚走出浴室,就听到吉里殷奈念叨着要喝水,于是他走到茶几旁,倒了半杯开水,又从房间里拿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兑了进去,将躺在床上的吉里殷奈的头小心抬起,便把水喂进了她的嘴里,看着此刻的吉里殷奈宛如猫咪般温顺可爱,让段星海不仅叹为观止。
水喝完后,段星海将吉里殷奈的头放下,把旁边叠好的被子为她盖上后准备离开这间宾馆了,只是没走几步,自己的手就被拉住。
“行かないで,行かないで。”一串串虚弱的声音围绕在段星海的耳旁。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让他呆立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段星海将吉里殷奈的手放回被子里,自己则朝着客厅的沙走去。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那个被照顾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