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相柳刚要出去,被沈语嫣叫住了。
“相柳,你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说完把自己从系统里兑换的弓箭拿了出来。
“这把弓箭送给你,我看你这几日用的那弓箭也不太趁手,难免耽误你练习箭术。这是我在金天氏的铺子里买的,当时觉得材料用的好,所以买了下来,但我并不会箭术,这把弓箭应该适合你。”
相柳看了沈语嫣一眼,见她言笑晏晏站在那里任他打量。垂下眼眸,伸手接过弓箭,试了试。
“确实是一把好弓,但无功不受禄,这把弓箭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相柳轻笑一声,把它还给了沈语嫣。
“就知道你会拒绝,”沈语嫣笑着说道,“你放心,这把弓箭也不是白送给你的。我之前就听闻防风氏的箭术冠绝大荒,若你箭术大成后,我希望你教我练习箭术,毕竟我这人最怕死了,保命的技艺越多越好。”
见相柳还是没说话,沈语嫣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若你还是觉得不行,不如等你以后有机会,找金天氏再铸造一把弓箭还我就是。”
相柳定定的看着沈语嫣,忽然轻笑一声:“好,我答应。”伸手接过弓箭。
平时清冷的人,忽然笑了,仿佛春风拂过,刹那间春暖花开,沈语嫣直接看呆了。待回过神来,脸色微红:“那我就不耽误你练箭,我去采药了。”说完,佯装镇定的走了出去。
相柳看出沈语嫣脸色有些不自然,有些疑惑,不知她为何是这个反应。但也没有多想,直接练习箭法去了。
极北之地的日子是安静祥和的,除了个别亡命之徒,这个常年冰雪覆盖之地几乎没有人来。在这里,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与相柳两人相依相偎。她与相柳的关系也渐渐亲密了许多,至少在相柳心里她已经算是朋友了。虽然相柳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沈语嫣总能精准感觉到他的情绪,然后顺毛捋。
这日相柳回来,带了一只蛋,沈语嫣看着这个快有足球大的蛋,好奇道:“这哪来的蛋,正好许久没吃过了,今天煮个蛋花汤。”说完就要伸手接过去。
却被相柳躲开,只听他语气有些嫌弃道:“你怎么什么都想着吃?”
“哦,原来不是吃的,那是我误会了。不过它还没破壳,你要孵蛋吗?”沈语嫣想着相柳化为原形,扬着九个脑袋趴在窝里孵蛋的样子,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见相柳冰冷的视线看过来,连忙捂住嘴。
“如果你再在心里编排我,我就让你亲自体会一下怎么孵蛋。”
沈语嫣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是哪现的这颗蛋,按理说它的父母不会离开太久的?”
相柳摸了摸手里的蛋,语气有些惆怅道:“可能是被父母抛弃了吧,我现它时,它的生机都快要没了,我用灵力蕴养了一路,才渐渐恢复生机。”
沈语嫣知道相柳出生就是自己一人,无父无母,也无亲族。看到这颗蛋,大概就想到了自己,起了恻隐之心。
沈语嫣看着相柳,轻声说道:“我倒觉得不是它的父母不要它了,应该是出了意外吧。妖兽最是护崽了,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不会轻易丢下幼崽的。”
相柳低头看着怀里的蛋,没有说话,沈语嫣这会儿也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说,免得惹相柳心里不快。于是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相柳怀里的蛋,笑着道:“这么看,还怪可爱,不如我们轮流每天用灵力蕴养,应该很快就能破壳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孵出来是什么妖兽?”
“是只金冠白羽雕。”
沈语嫣惊讶道:“来头还蛮大的嘛,那可要好好养着,以后它长大了偶尔还可以充当一下坐骑。”
很快一年过去了,虎浩从清水镇传来消息,说扶桑学宫已经建好,希望沈语嫣亲自回来一趟,主持招生事宜。这次扶桑学宫开启,是沈语嫣计划里最重要的事,不亲自盯着她也不放心,于是回信给虎浩,说她过几天就到,一切事宜等她到了再正式开始。
这天等相柳回来,沈语嫣就立马叫住了他:“相柳,我有事情需要亲自回清水镇一趟,明天就出。”
相柳听到沈语嫣要走,神色立马冷了下来,“你要离开?”
沈语嫣看着相柳生气的样子,思索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离开了,就不回来了吧?”
相柳被沈语嫣戳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要走要留,是你自己的自由,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沈语嫣有心想再逗他几句,但见相柳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又怕真把人惹毛了,笑着道:“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亲自去,不然我不放心。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现在神农跟西炎打得火热,肯定顾不上你之前刺伤洪江的事,不如随我一起去清水镇玩一段时间。”
听着沈语嫣不是彻底不回来的意思,相柳语气缓和下来:“我就不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到时我去接你。”
“我也不能确定,短则半月,多则数月。我会先把给你的药配足半年的量,有备无患。对了,还有一样东西给你。”沈语嫣从空间里拿出一对巴掌大的,小镜子一样的东西递给相柳。
“这是传信器,你只要在里面注入灵力,我们就可以通话了,还可以透过镜子看到对方。你若想我了,可以用这个给我传信。”
“谁会想你呀!少自恋了。”相柳神色有些别扭道。
沈语嫣看着相柳口是心非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笑着道:“那好吧,是我想你了。我会经常给你信息的,你一定要回我,可别到时候叫你半天都不在。还有每天都要把白羽雕的情况给我看一下,万一它在我不在这段时间破壳了呢,我可不想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刻。”
相柳见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神色不由变得柔和一些,周身气息也没有那么冷冽了,眼眸里有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