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神医,治好了太后顽疾,不知可有什么想要的,朕尽量满足。”皇帝语气愉悦道。
李莲花二人对视一眼:“启禀陛下,能为太后治病,也是我夫妻二人的福分,不敢居功。”
见二人一直推辞,皇帝也就不再多说,第二天宴席上,直接赏银千两,另外赐了不少珠宝饰,一看就知是给沈语嫣的。
到了出宫那天,拜别昭翎公主,二人先去了在京城的医谷分馆。
另一边石水也赶到了京城,得知李莲花二人去了医谷分馆,连忙追了过去。
得知石水要见自己,李莲花面色很是平静,倒是石水很是激动,“石水,见过门主,夫人。”
沈语嫣坐在旁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李莲花将石水扶起,语气淡然道:“石水,如今,我已不是四顾门的门主,你还是叫我李莲花吧。”
“在石水心里,你永远是门主。”
“石水姑娘,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望相夷,那我欢迎。如果是来让李莲花回四顾门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与现如今的四顾门,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沈语嫣冷声道。
李莲花看着石水,轻声道:“石水,我如今是李莲花,不再是李相夷,你回去吧。”
石水眼眶微红,“我知道,当年是我们辜负了你的信任,对不起。”除了这句抱歉,石水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纪汉佛和白淳见石水回来,连忙问道:“石水,见到门主了吗?不知门主何时回来?”
石水面无表情道:“门主不会回来了,你们可放心了?当年是我们先辜负了门主的信任,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求他回来?”说完不管二人难看的脸色,回房去了。
纪、白二人面面相觑,这时云彼丘出来:“我去见门主,向他请罪。当年若不是我,门主不会中毒,那五十八位四顾门兄弟也不会死。”
李莲花可不知道云彼丘要来给他谢罪,他跟沈语嫣正打算启程,一起跟笛飞声去往西南笛家堡。
一见面,笛飞声就扔过来一个锦盒,“这是我围剿角丽谯的鱼龙牛马帮时,在她的住处现的。我看了一下,里面记载了萱妃炼制业火痋的过程,以及毁掉业火痋母痋的办法。现在这枚母痋是萱妃所炼,只要是萱妃后人就可以,以血溶之,彻底杀死母痋。”
李莲花接过:“谢了,待你要办的事情办完,我就彻底毁了这母痋。”
然后看着笛飞声好奇问道:“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只知你来自西南,倒是从未听你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笛飞声轻笑一声:“我是孤儿,幼时被笛家堡收留,被当做杀手培养,笛家堡的主人用痋虫控制我们。每天就是不停的厮杀,你身边的同伴都不能信任。
我那时每天睁眼想的都是活下去和逃跑,后来如你们所见我成功逃了出来,但我身上的痋虫却没有办法。我成立金鸳盟也是为了找到祛除痋虫的办法。”
沈语嫣好奇道:“现在你身上痋虫已解,为何还要去笛家堡?”
“去与过去的人和事做个了断,笛家堡这样的地方,本就不应该存在。”
到了笛家堡,李莲花二人没有进去,直接找了个地方喝茶。毕竟这是笛飞声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想别人插手。
笛飞声简单粗暴,一掌击碎笛家堡的大门,踏了进去。笛家堡的护卫见状,一波波上来阻拦,但都不是笛飞声的一合之敌。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到幼时觉得高不可攀的笛家主面前。
笛家主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面带微笑平静道:“是你呀!你在金鸳盟的时候我拿你没办法,几次派人都没能杀了你这个叛徒,今天你到我这儿,就别想活着出去。”
笛飞声向笛家主扔了一枚铜钱,语气冰冷道:“笛家训死士,向来收钱办事,今日我便来买你这条贱命。”
笛家主见他这般轻慢的态度,怒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今日就让你知道背叛我笛家堡的下场。”说完就去摘了腰里挂的铃铛,摇晃起来,谁知笛飞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笛家主很是惊讶,见势不妙连忙挥出手里的鞭子。
被笛飞声一把拽住,扼住了喉咙,“很意外,是吧?没了这些痋虫,你如何让这些死士都屈服于你?”
“你不能杀我,我是……家主,是我从小栽培了你。”
笛飞声听了这话,更加用力的扼住了笛家主的喉咙,“我少时遭受酷刑,对你苦苦哀求时,你可曾饶过我?”
“不要、杀我,求求你,我把笛家堡给你。”
笛飞声直接一掌打断笛家主全身经脉,“杀你,太便宜你了。我废你全身经脉,自此世上又多了一个废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之后,笛飞声直接将笛家堡的死士都召集起来,直接解了他们的痋术,“自今日起,再无笛家胁迫,以后天高海阔,任尔等自在纵横。”
走出笛家堡大门,笛飞声看着门上的牌匾,直接一刀斩出,在西南赫赫有名的笛家堡,就从此陨落,销声匿迹。
“这么快事情就办好了?”李莲花放下茶盏,看着走进来的笛飞声调侃道。
笛飞声毫不见外的坐下,自己倒了杯茶,语言简洁道:“嗯,办好了。”说完把罗摩鼎递给李莲花,“东西还你,不过这东西需要萱妃血脉才能消融,你不是还要找方多病那小子。”
李莲花笑笑道:“不必找方多病,他根本不是萱妃后裔。”说完打开罗摩鼎,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了进去,只见母痋接触到李莲花的血,顷刻间就消融得一干二净。
“原来真正的南胤后裔竟然是你,单孤刀一直以自己为南胤皇族血脉自傲,汲汲营营半生,到头来却是一场天大笑话。命运还真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呀!”笛飞声感慨道。
沈语嫣轻声说道:“不过是个人选择不同罢了,若不是他贪心不足,也不会落得如今死不瞑目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