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一脸期盼的等着他布道,下面的将士也开始懒散了。
阵列很快成型。
蒋庆之冷冷的道:“若方才敌军还在,我若是敌将,只需精骑三百,必能击溃虎贲左卫!”
“蠢货!”
蒋庆之大雷霆。
朱希忠在边上一脸云淡风轻,仿佛此行带头的不是自己。
身边的随从也在学习中,于是,没人注意这位老纨绔嘴里在喃喃有词。
“……敌未去,不得懈怠……”
蒋庆之的怒火直冲云霄。
“武人的天职是什么?杀敌报国。在沙场上,你等的第一次要务是什么?杀敌,杀敌,还是特娘的杀敌!”
“一边杀敌,一边还想着如何讨好上官,这样的将领趁早滚出军中,免得带累兄弟们送死!”
那些军士悚然动容。
原来,长威伯如此严苛,是为了我等的性命。
“去,都去站着!”
蒋庆之指指阵列。
颜旭带头,将领们站在阵列前排。
风吹过,阴云散去。
烈日降临。
蝉鸣声不绝于耳,往日听了格外惬意,今日却令人烦躁不安。
没人敢动。
陈堡那个畜生,自从上次在兵部大打出手后,更得蒋庆之的欢心了。如今他带着一队军士,专职军法纠错。
一旦现有人违反军律,大棍子先收拾一顿,再把人拖死狗般的拖到长威伯口中的小黑屋里关着。
刚开始没人在乎什么小黑屋,可等第一批进去‘享受’过的人出来后,面无人色,誓从此严守军规,不敢越雷池一步。
蒋庆之站在那里,朱希忠过来,“庆之,周围不少眼线……”
“差不多了。”蒋庆之说道:“前面让他们看看无妨。后面就该保密了。”
“哥哥有数了。”
老纨绔回头,吩咐道:“给老子从后面迂回包抄,一个不落都打成猪头,带回来关小黑屋。”
“领命!”
各家的探子这阵子看得过瘾,刚开始还警惕,随时准备跑路。等现蒋庆之压根不管后,越大胆了。
军营边上有民房,这些探子便坐在民房屋顶,肆无忌惮的观察和点评。有人甚至带着下酒菜和酒水,就在屋顶一边吃喝,一边指点江山。
“蒋庆之就算现了又如何?”一个探子喝了一杯酒,捻起几粒炒豆子放进嘴里,嚼的脆生。咽下后说道:“这里面各家的人都有,锦衣卫,甚至宫中的眼线都有,他难道还敢驱逐陛下的眼线?”
“他敢?!”有人拿着一条羊腿啃的满嘴流油,不屑的道。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陈集带着百余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这片民房。
前次麾下杀了工部主事王新田,陈集果断背锅,事后免除责罚,但低调了一阵子。
此次蒋庆之从军中挑选出百余人让他统领,这阵子别的都不干,每天拼命各种折腾,爬山上树下水……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练。
麾下叫苦连天,陈集也几次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蒋庆之对自己的恩情,他咬牙鼓舞麾下,一次次的越过精神和肉体的极限。
看着麾下矫健的动作,陈集心中微动,有些猜测。
长威伯让我等这般折腾,好像用意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