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妱见此,忙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七皇子自己也说了,我们两个本就是云泥之别,我配不上你!有大把的贵女跪着求你嫁给她们,七皇子万不能错付真情在阿妱身上。”
“住口!”
薛少钦猛然喝止她:“我与你说过那么多话,你就记着这个了?”
沉默,又是沉默……
怎的她到自己面前,永远都是无休无止的沉默,他堂堂皇子,到底是哪里入不得她的法眼了。
你配不上我,那就配得上谢怀之了?”
“与他何干?你提他做甚?”
江妱蹙眉,对于薛少钦的牵扯无辜,咄咄逼人颇为反感。
“呵,好一句与他何干!你就是这般护着他的,藏着掖着生怕我说他一句不好,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心,只是那心思都去了别人那里。”
薛少钦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一字一句地控诉她。
江妱无奈扶额,这又是哪儿跟哪儿,怎的越说越乱了:“我本就与他毫无瓜葛,充其量也只是个听命太女为他医治的大夫而已,那里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那你为何赠予他你的簪?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晓男女互赠私物是何意!"
薛少钦怒斥,一步一步逼近她,直到将人抵在屏风隔断处,他俯视着眼前娇小的女子:“谢怀之是我皇姐看中的男子,你就是太钟情他也无济于事,别妄想了!”
“你一再污蔑我与他有私情,究竟什么意思?”
江妱怒视着七皇子:“七皇子,我敬你是皇子,所以一再忍让,可这不是你可以随便栽污我的理由。我也是有底线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
薛少钦挑眉:“说我栽污你,我薛少钦还不屑于干这样龌蹉的事,那还不是你自己行为不端。”
薛少钦见她梗着脖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心中冷笑,捉贼捉赃是吧?
今日若不让她长个记性,日后只怕不止一个谢怀之冒出来,提前警醒一下也是好的。
“你既不承认与他互赠私物,那你的簪子呢?拿出来给我看!”
江妱的簪子今日从正堂出来就掉了,怎么可能拿的出来,不过他是如何知晓的?
江妱心里困惑,可她这副表情在薛少钦看来就是试图狡辩。
“怎么,做贼心虚了?”
他一字一顿,眸光灼灼盯着江妱:“你可知皇姐年后有意迎娶谢怀之,就算你想与谁私相授受,他都是最不合适你的那个人!为何除了他,你的眼中就再看不见其他人的好?”
“那又与你何干?”
江妱冷哼,谢怀之之于她,那是前尘往事,今生本就无缘。
薛少钦言语难听,她又自尊心极强,就让他误以为那簪子就是她送给谢怀之的好了。
索性将计就计,让他知难而退,也省得自己还要找理由委婉地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