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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第二天一早,蒋玲正准备出门去晨练。被神情憔悴的牛鲜花堵住了:“妈,您今天能不能不去晨练?我有些话要对您说。昨晚儿我一宿没睡,想明白了几个问题。不管怎么说,帅子是您的儿子,他既然离家出走了,您也得帮着找找是吧?”“那是一定,找回来我剥了他的皮。”蒋玲恨恨地说。牛鲜花听了淡淡地一笑:“您就别说狠话了,如果找到他,我也不和他打,不和他闹……”蒋玲紧张地问:“你要干什

么?”

“一是坚决和他离婚,我绝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我对他付出这么多,他竟这样对待我,伤透了我的心。二呢,我是坚决不能收养这个孩子,找到合适的人家一定要送出去。三是咱全家一定要统一口径,就说这个孩子是捡来的,咱们都丢不起这个人,您说对吗?”

蒋玲抹起了眼泪,边哭边说:“这张脸皮叫他当擤鼻涕纸了。”牛鲜花说:“要是实在送不出去,咱可说好了,孩子您得养着,您是他的亲奶奶,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蒋玲为难地说:“话是那么说,可是……”牛鲜花打断道:“没有可是,如果是那样,要尽快把孩子的户口给报上。没有户口将来麻烦太大,上学工作都是问题。”蒋玲叹口气,无奈地说:“你是站在理儿上。孩子我先养着吧,帅子造孽我来承担,要是找到合适的人家就赶紧送人。我可是没几年活头了,伺候不大他了。”牛鲜花骑着自行车送两个孩子上学,路上月月兴奋地说:“宝宝太好玩了,我一撅嘴他就笑,笑得嘎嘎的,两个小酒窝真待人亲。”“可不。”亮亮接着姐姐的话往下说,“他也朝我笑。妈妈,宝宝是从哪儿来的?”牛鲜花没好气地回答:“捡来的。”“咱家真有福,别人家就捡不着。爸爸还不知道咱家添了个宝宝,爸爸哪去了?”牛鲜花信口撒谎说:“忘了告诉

你们了。爸爸找了个好工作,出国了,一年半年回不来。”亮亮一听高兴了:“爸爸出国了,去发财了!去哪个国家呀?”牛鲜花说:“国名挺长的,好像叫布拉格维申斯克。”“这个国家怎么叫这么个名,绕嘴。”月月听了有些不满。

牛鲜花送完孩子回到家里,进门就听见婴儿的哭闹声。蒋玲正在哄他,哭叽叽地自言自语:“小祖宗,奶奶的类风湿犯了,顾不了你了,造孽呀!”牛鲜花没理睬他们,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呆呆地坐着出神。蒋玲在那屋里哭着叫牛鲜花:“鲜花,是你回来了吧?我的类风湿犯了,不行了。你帮我看一会儿孩子吧。”牛鲜花没有动地方,隔着门大声地喊着:“我不看,我见了这孩子就烦。你儿子和那个不要脸的生的孩子,屎盆子别扣在我头上!”婴儿哭得越来越厉害了,嗓子都哑了。牛鲜花心一软,最后实在坐不住了,还是过去了。就见蒋玲趴在床上,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哀求说:“鲜花,妈实在是不行了。要了命了。”牛鲜花没好气地问:“你才看了一会儿就这样,以后怎么办?”蒋玲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赶紧送人吧。”

牛鲜花照顾过孩子,听婴儿没好声地哭,知道事情不对劲儿,她一摸婴儿的头,烫得要命,着急地说:“这孩子烧得怎么这么

厉害?得赶紧上医院!”说着抱着娶儿朝医院跑去。

护士在给婴儿量体温的时候,牛鲜花婉转地说:“护士,打听一下,有没有人到你们医院要小男孩?”护士想了想说:“我们医院许大夫结婚好几年了没有孩子,男的有问题。说想收养个小男孩,你问问她呀。”牛鲜花一听眼睛放了光,赶忙问道:“是啊?她在班上吗?”“噢,她今天夜班,我把地址给你,你去她家说说看吧。”护士说。

婴儿输完液,体温降了下来,牛鲜花抱着他,按护士说的地址去了许大夫的家。许大夫正好在家,牛鲜花说明来意。许大夫很谨慎,她要清楚这个婴儿的来历。“说起来您也不会相信。”牛鲜花讲得煞有介事,“我家先生有一天在公园遛弯儿,有一个农村模样的妇女急着要上公共厕所,央求我家先生先给抱一抱。我家先生也没多寻思就答应了,谁知道那女人进了公厕就再没出来,后来找人一打听,那女的早就跳窗跑了。就这样,孩子落到我们家了。我本来想养活着,可家里有对双棒,我们的经济情况又不允许,就打算送人。”许大夫听了半信半疑,她又打开包孩子的毯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婴儿,最后摇了摇头。牛鲜花一见着了急,急忙说:“这孩子可聪明了,长得也漂亮,他爹、她妈都漂亮。”她这一说,越发令许大夫怀疑,盯着

牛鲜花问道:“您怎么知道?”牛鲜花自知失言,尴尬地掩饰说:“我是猜想的……”许大夫一句话把这事儿画上了句号:“我是想收养个孩子,可您这个孩子我坚决不要。”牛鲜花问:“怎么了?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许大夫看出什么了,却不想明说:“我没说有什么问题,就是不想要。”“那好吧。您家的条件多好啊,看来这孩子没福气。”牛鲜花只得抱着婴儿走了。

牛鲜花木然地抱着婴儿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她走累了,在道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傻呆呆地看着不断从她面前走过的人流。她突然有了主意,轻轻地放下抱在怀里的婴儿,走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找了一张报纸假装看着,眼睛却瞄着对面长椅上的婴儿。

椅子上的婴儿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一会儿的工夫围起了一大圈人。婴儿受了惊。哇哇地哭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法说了,肯定是个私孩子。”“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养活不起了。”“能不能是个小病孩?不会是先天性心脏病吧?”说归说,没有一个人真正去关心这个婴儿,众人很快就散了。婴儿哭累了,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时一个捡破烂的老头走了过来,他四下看了看,确认婴儿确实没有人管后,打开毯子观察了婴儿一番,抱起婴儿就走。牛鲜花一见马上从长椅上跃起,

快速穿过街道跑了过来,大声吼叫道:“你把孩子放下!”老头让她吓了一跳。不满问道:“这孩子是你的吗?你管什么闲事儿?”牛鲜花说:“是我的。”老头质问:“是你的?那你放这儿干什么?”牛鲜花大声说:“我乐意!”老头气得骂道:“精神病。”牛鲜花毫不示弱回骂:“你才精神病。”“你要是这么说我,倒要和你较较真了。你说孩子是你的,有什么证据?”老头气呼呼地问道。“孩子屁股上有个梅花痣。”老头打开毯子看了看婴儿的屁股,他不出声了,溜溜达达地走了。

牛鲜花看了看,天色已晚,就抱着婴儿回去了。走到家门口,远远地就见蒋玲扶着门框和两个孩子站在那儿等她呢。牛鲜花叹了一口气,对蒋玲说:“溜了一天,也没送出去。”蒋玲一下子把婴儿从牛鲜花怀里抢了过来,紧紧地抱着,看样子生怕被别人抢走。牛鲜花看了心一软,话从嘴里溜了出来:“妈,实在不行先把孩子户口报上吧。”“哎,报上,报上。”蒋玲忙不迭地说。

第二天一早,牛鲜花抱着婴儿拎着酒,到派出所去找马所长。马所长认识牛鲜花,问她有什么事?牛鲜花把跟许大夫撒的谎又说了一遍,说她捡了个孩子,想送人却没人要。马所长说,那就送孤儿院呀。牛鲜花说,送到那儿早晚还不是得让人家领养嘛。马所长问

她咋打算,牛鲜花说她想留下孩子,他爷爷、奶奶都盼有个孙子。

马所长沉吟着说:“所以就来求我把户口报上,还带着礼品贿赂我?”牛鲜花一听笑了:“看您说的,多难听。”马所长手一伸,在牛鲜花面前晃了晃,跟她要手续。牛鲜花纳闷儿,问啥手续。马所长说,证明啊,说孩子是捡的不行,得有目击者的证明,必须是两个以上。要不然,随便偷个孩子也给报了户口,那不就乱了套了吗?牛鲜花小声问,没有商量的余地?马所长头一摇,语气坚决地说,没有。就是找到证人也不行,她家不符合领养条件。

牛鲜花只得又把酒拎回家。守在门口等她回来的蒋玲一见面就急着问,报上户口没?牛鲜花摇摇头说,既没有证人,也不符合领养条件,人家不给报户口。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是送人吧。蒋玲一听急了,哭着说,这可怎么办啊,苦命的孩子。牛鲜花火了,大声说,哭啥,谁能养他就养着,反正她不养,她一见这孩子就恶心。她说着把婴儿往蒋玲床上一放,回了自己的卧室,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发木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傍晚,两个孩子放学回来,惊虚虚地看着她。牛鲜花才缓过神来。她正准备去做饭,蒋玲蹒跚着走了进来。自从婴儿进门,她就一改多年来对牛鲜花的鄙视和颐指气使。变

得低三下四起来:“鲜花,你歇着吧,我去做饭。”牛鲜花心里发堵,对蒋玲不理不睬。蒋玲讨好着问:“你想吃什么?要不咱包饺子?三鲜的。”牛鲜花没好气地说:“不吃。”蒋玲又问:“那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牛鲜花没来由地突然说出相声《报菜名》的贯口:“我想吃四干四鲜四蜜饯四点心……”“我的妈呀,我可做不了。”蒋玲一下子让牛鲜花给整蒙了,听了头都晕。牛鲜花哼了一声说:“做不了就呆着吧。”蒋玲答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一会儿她拎着一个小包袱来了,讨好地说:“鲜花,你看,这两天我倒腾箱子柜,从箱子底下翻出几件戏装。这件大褂是金丝绒的,老货。”牛鲜花问:“您倒腾这些东西干什么?”“我早就说过,你干曲艺脸上有买卖。”蒋玲奉承说,“早晚要登台,用得着,没一件像样的演出服成吗?你看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演出服,现在花多少钱你也买不到。穿上它你再登台演出,增辉添彩。”牛鲜花扫了一眼演出服,没精打采地说:“谁还有心思想那些,放哪吧。”蒋玲尴尬地走了,一会儿又抱着婴儿来了,手里拿着一副银挂锁问:“鲜花,你看这是什么?”牛鲜花把头扭到了一边说:“不想看。”蒋玲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帅子小时候戴的东西,德兴祥银店的老货,镶着

宝石呢。你看上边刻着‘天马行空’几个字,你姥爷的亲笔。文化大革命抄家我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下来了,要是叫造反派翻了去,我就没命了。”说着,把挂锁套在婴儿的脖子上。牛鲜花将挂锁从婴儿的脖子上拿下来,语气坚决地说:“不行,这孩子还得送人。”说着抱起婴儿朝外走去。月月和亮亮哭了起来,抱着她不撒手:“妈妈,宝宝不能送人呀,我们都喜欢他!”牛鲜花气得推开孩子,训斥道:“喜欢就行了?你们能养活?”

牛鲜花抱着婴儿在街上不停地和路人搭讪,要把婴儿送人。她这样送婴儿,谁敢要?不是躲了,就是闪了。她的反常举动让管这一片的民警老郭看见了,客客气气被请进派出所。老郭说,那天她找马所长报户口,他们就觉得不对劲儿。后来他到公园了解了一下情况,那个公厕根本没有后窗,也没人看见有人扔婴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牛鲜花嘴巴死硬,说孩子是她先生捡的。老郭不动声色地说,最近从内地来了一批人贩子,偷了好多小孩到咱市贩卖,你是否参与进去了?

牛鲜花抱着婴儿不出声。老郭说,既然她不开口,他只好把她交到局里,她到那地方一定能说清楚。说着,老郭拿起电话就拨,牛鲜花慌了,赶紧实话实说。老郭将信将疑,牛鲜花赌咒发誓说,撒半句谎她出门叫车撞死!老郭

沉默片刻说,这孩子他要了,他老婆不能生育。牛鲜花听了如释重负,谢天谢地。

牛鲜花回到家里,守在门口的蒋玲见她一个人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鲜花,孩子呢?牛鲜花脆生生地说,有人收养了。蒋玲哭了,流着眼泪回了自己的卧室。两个孩子见婴儿没了,哭着闹着不干了,跟牛鲜花要宝宝。牛鲜花大发雷霆,嚷道:“你们光知道好玩,能养活吗?我连你们都养活不起,还养活那些山猫野兽,休想!我没傻到那个份上。”

蒋玲病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牛鲜花端着碗面条走了进来说:“妈,吃点面条吧,您最爱吃的手擀面,鸡丝打的卤,鲜着呢。”蒋玲病恹恹地说,她吃不下,心里堵得慌。牛鲜花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她也想留下,可是家里那点钱养活老少四口都困难,再添一张嘴,日子咋过呀。别看他是个小孩子,花费比大人大。蒋玲摇摇头说,她不为这事儿上火,不值得。牛鲜花说,不上火就好,赶紧吃饭。磨叽了半天,蒋玲吞吞吐吐地说,她给小孩儿准备好了一些小衣裳,小鞋子,还有点高级奶粉,在柜里。抽空给那个警察送去,也算是当奶奶的一点心意吧,说着她哭了。牛鲜花长叹一声说,好吧,明早她给送去。

第二天一早,牛鲜花拿着东西来派出所找老郭,东拉西扯一番后,才把话题扯到孩子身上。老郭

皱着眉头说,以后有事办事,要是为孩子就不要再来找他了。牛鲜花把东西递给老郭,赶紧解释说,这孩子怎么说也是老帅家的骨血,送走孩子后老太太大病了一场,让她来给孩子送点东西,也算是当奶奶的心意。老郭寻思了一下,收下了东西,感慨地说,到底是骨血呀,她和你的感受就是不一样。牛鲜花眼圈一红说,其实她也舍不得。老郭说要跟牛鲜花做个约定,以后他们两家要断绝往来,要是总这么扯丝不断的,对孩子成长不利。牛鲜花下保证说,今后她再也不会来打扰了。

晚上牛鲜花睡不着,见蒋玲卧室的灯还亮着,就走了进去。只见蒋玲低着头坐在床上垂泪,手里摆弄着那件银挂锁。牛鲜花轻声地劝道:“妈,睡吧。”蒋玲没有抬头,低声地说:“我不困,你先睡吧。”牛鲜花默立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这一夜她失眠了。

翌日,牛鲜花正在做早饭,荆美丽打来电话,问牛鲜花这几天为啥不到她弟弟荆坤开的拉面馆上班。牛鲜花说家里出了点事儿,她今天就去荆坤那儿干活。牛鲜花叮嘱荆美丽跟她弟弟打个招呼,说她家这件事挺缠手,最近一段时间可能经常要请假。荆美丽问起帅子近况,牛鲜花不愿多说,敷衍说挺好的。

牛鲜花送完孩子上学就去了荆美丽弟弟开的拉面馆,一天干下来,荆坤对牛鲜花的

表现非常满意,称赞她是个干活麻利的人。听他姐说,她以前可是个章程人,当过生产队长,还演过话剧。牛鲜花叹了一口气,蔫头耷脑地说,干啥也没干出个名堂。荆坤说,冲着他姐的面子,以后她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店。如家里的事多尽管去办,只要别耽误生意就行。牛鲜花自是感激不尽,连声称谢。

晚上牛鲜花疲惫地回到家,蒋玲接过她的包,关切地问她活累不累?干得咋样?牛鲜花说还能应付,眼睛踅摸了一圈,没发现俩闺女,便问孩子呢?蒋玲说,两个人手扯手出去的,是不是去接你了?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想起老郭说的最近人贩子猖獗的事儿,牛鲜花一听急了,赶紧出门去找。牛鲜花满街满巷地撞,最后终于在大道边上找到了月月和亮亮。只见姐妹俩手拉着手静静地坐在道牙子上。“你们俩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冷吗?”牛鲜花气呼呼地问,两个孩子看着她不说话。牛鲜花明白了俩女儿的心意,柔声地劝道:“回去吧。”说着扯着两个孩子的手把她们拉回家。

帅子在刘青的挟持下,在广州扎下了根。他俩租了房子,四处找工作。这天早晨刘青早早地起来,准备外出。帅子也想跟着起床,被刘青按在了床上,她说她在一家公司找到了一个推销的活儿,挣得多,还不累。他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他就安心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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