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准时下班,去了羽翔的酒吧。羽翔不在,还有酒精。我没去包间,就在吧台,中途有人搭讪,我没心情,脾气也不好,就起了点摩擦,幸亏领班带着保安给拦住了,我只是手臂抓伤了而已。
被个陌生人这么一闹,我也没有喝酒的兴致了,打了个车回家,门开后,路子皓站在我面前,沉着张脸问:“去哪儿了?”
我心里高兴得都要喊出来了,面上却冷冰冰的:“哼,要你管,你谁啊?”
“为什么不开手机?”他声音很严肃,
我脱下高跟鞋,漫不经心地说:“没电了。”我故意关的机,因为手机开着,我就会一直留意有没有他的电话和短信,这让我感到烦躁。
他视线落到我手臂上的伤,皱了皱眉,拉过我的手:“这怎么弄的?”顿了顿,他说:“你喝酒了?”
我舔了下嘴角:“是啊,我去酒吧了,这伤是做-爱时弄的,他太激烈了。”
“你说什么?”他瞳孔要喷出火来,我继续撩拨:“没办法啊,酒吧有猛男搭讪,再说我也是有需求……”还没说完,他一把拉我入怀,狠狠地吻住了我。印象里,他从来不曾如此狂烈,纵使他有再多的欲求,也会顾及我的感受,但是这次,他跟疯了一样,把我抵在门上就做起来,我的嘴唇都快被咬肿了。
上衣他一把就扯掉了,胸-罩直接拉下来,挂在我腰上,他一手用力地揉捏我的乳-房,另一手扯下我的底裤,我下意识地抬高腿,他顶了进来,疯狂地进出。我抱紧他,清晰地感受两人结合处的撕绞。我还没准备充分,所以很疼。
做完我站不住,他一言不发地抱起我,送回床上,又压了上来。我有点怕了,从没见过他那么失去理智。他只是不停地吻我,细碎的,温柔的,像是,他爱我。
他动作很轻,脱掉我所剩无几的衣物,吻遍我的全身,我不停地轻颤,有段时间没和他上床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很强烈。这次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换了好几种姿势,仍然觉得不满足,我也觉得不满足,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更深地拥有彼此。
高-潮的时候,我眼前一片空白,浑身战栗,他把我搂进怀里,我抱着他,休息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我们就这么依偎着沉默了很久,我先忍不住了,问:“今天为什么会来?”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变坏。”
“你这是在担心我啊?”我趴在他胸口,笑嘻嘻地看着他:“还是说,你不能忍受我跟别的男人乱搞?”
他沉默了会儿:“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也早就知道这点,不是么?所以你才会故意那么说来刺激我。”
我别开脸:“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我的痛苦。”
☆、
“你的痛苦?”
我锤了他一下,气鼓鼓地说:“你还装不知道么?那天你跟暮婉婷有说有笑地去看电影,晚上还不上床?”
他愣了一下:“所以那天晚上,你在公司熬了通宵,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我哼了声,没有再说话。他摸摸我的脸:“你没必要担心,我跟婉婷的关系最近是有所好转,但是我们没上床。”
“真的?”
“真的。”
我安静了会儿,笑了,他摸摸我的头,把我搂得更紧。
“那个,”过了会儿,我说:“韩子谦的那叠材料,我已经烧了。我放弃报复他们了。”
他笑了笑:“做得好。”停了会儿,他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对你那么生气。”
“老实说,你是不是怀疑我有一天也会对你做同样的事,摧毁你的家庭?”
他望着我沉默了好久,终于说:“或许我们该理智地谈谈了。”
我犹疑地看着他,他说:“是,当时我是这么怀疑过你。”
“为什么?”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宋颜,最初我们在一起,互相都不了解,吸引彼此的只是性。”
我无法反驳他的话。至今我也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对他那么着迷,明明就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被他深深吸引,我只能理解为是荷尔蒙作祟。
“你的情况比我简单,我有家庭,有责任,所以必须想得更远。我能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逐渐相信你。我的朋友里,有因为第三者而离婚的,你跟那些第三者不同,你从不会要求我什么,你不要钱,不要婚姻,也不要名分,所以我觉得没有压力。”
我明白了:“你看到我对付韩子谦的手段,才发现我其实也可以很可怕,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你比我想的要有手段,所以那个时候,我害怕了。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拿什么在赌,不仅是婉婷,还有我的父母,婉婷的父母,他们如果知道我们的事,不知道会受多大的伤害。”
我坐起身,背对着他,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你既然害怕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不如就这么分手吧。”
他从背后抱住我,宽阔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一阵温暖:“我舍不得。”
曾经,他对我说,他需要我。我想,他是需要我的身体,我的陪伴。现在,他对我说,舍不得。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你不
会伤害我。”
我转回身:“你只对了一半。我是那种人,如果你不拦着我,我就会毁了韩子谦这个人。但是,你不一样,我如果还爱你,就不会伤害你,我如果不爱你了,就没有必要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