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待到了城门口,就变得安静多了。
这两日,因为宫里下了严令,不允车马进出,所以城门口冷清得很。
曲府的马车刚停下来,护卫城门的大队人马便一气围了过来。
随行护卫曲齐通禀:
“曲大小姐的马车,奉旨去皇家寺院修行。请开城门,放我们通行。”
曲大小姐受了天子的斥责,此事京都城里人人皆知,城门口的护卫一听,当即了然:
“请曲大小姐稍候,我等查看过后,立马放行。”
曲齐斥责道:
“放肆,曲大小姐的马车你们也敢查?若是我们小姐告知了东宫,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承担太子殿下的雷霆之怒?”
若是往常,太子的名号自然足以威慑诸人。
曲大小姐与太子殿下的暧昧,也足以让城门护卫自动放行。
但眼下城门口的护卫们接了严令,提着脑袋不敢有违,只能陪着十二分的小心道:
“劳烦这位兄弟拉开车帘,我们看上一眼,便算是交差了。”
他缠着不肯退,一众护卫把曲府的马车和随行队伍围困得水泄不通,曲齐无奈,遂道:
“你要看便看吧,看了可千万不要后悔。”
他说着便拉开了一角车帘,让城门护卫头子得以透过那一角缝隙窥探里面的虚实。
城门护卫头子看了一眼,擦亮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眼,突然逃也似的褪开了半丈远,被曲齐追着问:
“这位大人,你可看清楚了,可
还需要查验些别的吗?”
那个得以一窥究竟的城门护卫此时正懊恼自己缘何长了双眼睛,闻言忙不迭道: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不查了,不查了,快快放曲大小姐一行通行。”
待曲府的马车驶离了城门口,扬起的尘埃也渐渐重归于地面了,城门护卫头子才开口解答底下护卫们的疑虑:
“查什么查,曲小姐马车里坐着谁你们知道吗?”
底下一片茫然,瞧自家老大问的这个问题,曲小姐的马车里坐的不是她,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如此关键时刻,便是达官显贵也是要被查探个底朝天的,区区大理寺卿府的马车怎么就不能查验了!
“是太子。”护卫头子也不卖关子了,回笼险些被吓破的胆子,道:
“太子爷一道坐在曲大小姐的马车里呢!”
“哦。。。。。。”底下瞬时便了然了。
太子啊,难怪了!
少年情笃,难分难舍,便是出趟远门,也定要妇唱夫随。
“老大,见了太子,你怎么不行礼呢?”有新晋的尚不通人事的护卫天真地问道。
“你小子真是,曲大小姐受罚便是与东宫相关,这个时候东宫不避风头反而追去了,你觉得他会想要我们暴露他的行踪吗?还行礼,我看你小子脑袋瓜子不想要了!”
护卫头子一掌拍在了年轻护卫的后背上,以吃过的盐比较小护卫吃过的米:
年轻人,道阻且长啊!
“老大,你可看清了,车上坐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