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的确是边寂最好的选择,在今天之前,边寂一直将进入舒氏作为自己的目标。
不同于证券公司和投行的普通职员,在舒氏可以直接从金融分析做起,完全不一样,这是改变现状最快的一条路。
但是现在
对面的红灯跳成绿灯,周遭的行人开始在人行道上行走,边寂抬起头,朝着对面走去。
他不会再选择去舒氏。
他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
张嫂给舒梨准备好早餐,过来敲门没人应,试着转动门把,现门没锁。
“小姐,吃早餐了。”
门打开,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舒梨的人影。
张嫂以为舒梨又跑去天台抽烟,等找过去,现天台也没人。
这下她才开始意识到不妙,舒梨很可能偷跑出去了。
舒梨是真的偷跑出去了,一夜睡不着,清晨时候翻墙溜了出去。
舒连漪不允许舒梨出门,因为舒梨在外面闹事,而舒连漪又不希望外界知道舒家有舒梨这么个人。
所以舒梨就一直被关着。
但是被关久了,也是能找到方法离开这个牢笼。
这次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舒梨想去找边寂,想看看他的妹妹。
她在市买了很多吃的用的,到了住院部楼下,从护工那得知边寂半小时前刚回家。
舒梨看看手上拎着的一大袋东西,对电话那头的护工说“你下来一趟,有些东西麻烦你带上去。”
比起来看边寂妹妹,舒梨更想见的是边寂。
于是,她把自己买的东西交给护工,自己打车去了老城区,边寂的住处。
出租车在路口停下,舒梨下车,远远就看到小面馆关着门。
她走过去,停在紧闭的门前。
旁边早餐店的老板看到舒梨,以为她是来吃面的,就好意告诉她“今天这面馆不开门,老板去乡下喝喜酒了。”
舒梨转头,看到蒸笼热气后面忙活的早餐店老板的脸,轻轻点了下头“谢谢。”
她预备向他打听去哪能找到边寂的时候,看到道路那头清瘦的身影。
隔着一条马路,边寂也看到了她。
尘埃在盛夏早晨的阳光里飞舞,枝头梧桐树的绿叶随风轻晃,他们遥遥相望着,寂静无声。
医院离这边不远,边寂是走路回来的,舒梨打车过来,自然比他快一步。
舒梨跟着边寂绕进小巷,进去就是面馆后院,踩着蜘蛛网和灰尘满布的水泥楼梯,到了楼。
边寂没有问舒梨怎么会在这,只由着她跟着自己。
拿钥匙开门时,他停住,背对着舒梨说“不要再跟着我了。”……
拿钥匙开门时,他停住,背对着舒梨说“不要再跟着我了。”
舒梨往边上站,斜靠着斑驳的墙,看着边寂侧脸露出个委屈的表情“你要把我关在门外啊”
边寂看向她,眼底深谙,而后他什么都没说,开了门。
逼仄的楼,又小又挤,但是很干净很整洁。
舒梨走进来,简单看了一下,没有坐的椅子。她指着铺着蓝色被单的床问边寂“我能坐这吗”
边寂看了一眼舒梨指的地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复杂。
舒梨以为他不愿意,就笑了笑“不让我坐啊,好吧,那我就站着吧。”
边寂沉默,站了半分钟后,把视线挪到舒梨挂着笑的脸上。
她笑得多粲烂,多好看。
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