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打着石膏,不能打手语,只能轻轻拽住边寂的衣摆,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边寂理解妹妹的意思,没事般地笑了笑,扶着她躺下。
然后,他对她说“你睡个午觉,哥哥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沛沛看懂了边寂说的话,乖巧点头。
但边寂还是放心不下。
沛沛情况太特殊,身边没人照顾,他根本离不开。
所幸隔壁床的病人家属,是个热心的大妈,主动提出帮忙看一会。
于是,在沛沛睡午觉的时候,边寂离开了医院。
舒梨昨天夜里偷跑出去,在凌晨时候回来,家里没人现。
舒连漪平时不住在这边,舒梨也不希望她回来,两母女反正相对无言,见了也是大眼瞪小眼,尴尬又无。
一夜没睡,舒梨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后,她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候,头还湿哒哒的,落在肩头。她人瘦,真丝缎面的睡裙穿在她身上就显得懒垮垮的。
盛夏热意绵绵,舒梨懒得吹头,拉开窗帘坐在飘窗上晒太阳。
房里是温度打到最低的冷气,玻璃窗外是夏日刺眼的光,舒梨望了眼玻璃外面的天,不大舒服地闭眼。
这时,房门被敲响,张嫂的声音传来。
“小姐,原来那位家教来了,在楼下侧厅等您。”
舒梨神情微愣,而后眼尾上扬,弯唇浅笑“让他来我这。”
门外的张嫂怔了怔,有了些不一样的表情变化,但还是听舒梨的,下楼去把边寂带上来。
边寂第二次进舒梨的房间。
这一次,张嫂主动帮他们关上了门。
边寂站在房门口,与坐在飘窗那的舒梨对上视线。她被身后的光笼罩着,纤瘦曲线被光线勾勒得清晰。
她穿得太少了,藕荷色的睡裙随着她坐的姿势,堪堪只遮到大腿上面一点。
边寂不自觉避开了视线,喉结微滚。
舒梨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
怎么就一天不见,看起来瘦了不少,下颌线愈利落。
好像又有点憔悴了。
可能这两天都没睡好吧。
但他即使疲惫,站在她面前,仍是身形修长、清瘦挺的模样。
舒梨在明亮的光线里,看着门口站着没动落在阴影里的边寂,轻启唇角“找我啊。”
边寂拽紧双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但一路上想了无数遍的话,到了这一刻,竟哽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他闭闭眼,深呼吸后,睁眼看向舒梨,问她“为什么要帮我。”
舒梨细白的手指曲着,托着下颚,迷蒙眨了眨眼“什么呀”
“为什么帮我交医药费。”
经过几次的接触,边寂似乎已经习惯舒梨的明知故问,他直白地把话说明。
“你这人可真烦,每次都有这么多为什么。”
舒梨好像是真的嫌烦,不大高兴地从飘窗上下来,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走向边寂。
睡裙只是薄薄一层料子,真丝的质地,几乎遮挡不住任何形状。
她的一步一步,随之晃动的是裙摆,未干的头,还有
边寂的视线往一边躲避,耳垂不自觉地泛红。……
边寂的视线往一边躲避,耳垂不自觉地泛红。
舒梨只穿了一条裙子,只是一条裙子。
光是刚才不小心的那一眼,边寂似乎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轮廓过于明显。
舒梨却故意走到边寂面前,和他隔了一点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