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协商是在我妈妈活着的时候,他们说这块地再不争了。第二次是村里来的人协商,没有让他们在我的地里埋化粪池,我继续种菜。第三次,我记得在我刚刚做砖墙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爸下班了,在厨房,大概晚上六点钟,夏桂美在窗子边跟我爸说:“你跟小敏说哈子,这块地我也不争了,她在那围东西让她围,我也不说了,这块地就是你的了,小兵子要用杨梅泡酒喝,你叫小敏莫把我的杨梅树砍了。”我爸爸把我叫来说,夏奶奶说了别把她的杨梅树砍了,你要弄墙随你弄。
而在那一天白天,她明明看到我却没有跟我沟通,晚上却又跟我爸爸说,所以一下子我就想到了这几年很多事情他们都喜欢找我爸爸谈。菜是我种的,围墙也是我围的。有什么事应该跟我说呀。我就直接去了她家门口,跟夏桂美说: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讲,不要找我爸。我又没动你的树,前年你在你家门口跟我爸爸说:“死了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在我爸面前说我,我爸就骂我,害我那次搭一跟头,半身肿了半个月。你们去年要埋化粪池,你也不想想那有多臭,埋在我厨房外边,你也想的出来。我没让他埋,他骂人还带妈。前几年你们家经常在院子里印粪水,臭气熏到我家厨房里,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讲。所以有什么可以直接来找我说,不要跟我爸说。
其实当年他们跟我妈妈协商的时候,就是要砍掉那棵杨梅树的,后来他们没有砍,我也没有说她。夏天的时候他杨梅树的枝子伸到了我的菜园里,经常戳到我的头。
夏桂美就觉得委屈了,又去告状了,她说我不该说她以前在院子里硬粪水臭,她心里又不快活了。我围墙刚围好,她去了一趟女儿家。有一天她女婿发信息给我爸:“让小敏把围墙拆掉,这块地是付俊的。”这个墙跟我爸又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妈妈生前让我来种地的,我完成妈妈的遗愿。后来我再去夏桂美门口再问她一次,说过的话算不算,她说:“是的,我讲了不争了就是不争了,我老了也种不动了,前面那一点也把你,我也不要了,不跟你争了。既然讲了这个话,怎么能反悔呢”。我用手机给她录了音。
夏桂美的女婿就算主持公道,也不能对他们自家的不合理睁只眼闭只眼呀。看看他们自己家的院子有没有占用集体的土地。先把自己的做好了,再来管别人呀。把自己的院子围好了,然后拿我的地做人情来主持公道,也没有这样的事啊。
经过几次协商,跨度好几年的时间。他们家已经表态说不再争了,结果又想动员其他的村民想要要回前面的那一丢丢地,那就不厚道了。我的围墙做好之后,我在墙上进行了墙绘艺术创作,第二天早晨我画的鸡子就被人抹了,我看了很生气,就说哪个真缺德,把我的画抹了。夏桂美听了又不高兴了,她说我是在骂她。她说她看到是窑厂的两个人散步走到这里,碰了我的画。有一天村里的人从旁边经过,朝我围墙这边看了几眼。夏桂美说:“不能看耶,不能看耶,她的墙不能看耶,看了她要骂人的”!
她说:“小敏,你妈以前骂过我,就在塘边上,当时我还要打110呢。”她从来不说她是怎么对待别人的,揪着一个死人不放。
究其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自己的丈夫死的早,她心理上不平衡,后来总是对别人挑三拣四,东家长西家短。善于挑拨纷争。别人家有人生病,她就看笑话到处说,别人家死了人,她也会当成笑谈。她对别人的生命没有真正的尊重,为了争一点点地,恨不得要人命。
在几次协商几次出尔反尔之后,最终我给她的承诺录了音。她自己不说了,挑拨着让村里其他人家来说。
2023年12月10号晚上1030,狗叫个不停,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面看看,看见爸爸站在院子外面,村上一个男的站在路口理论。夜已经很深了,我看不清他的模样,我就问这是谁呀干嘛呀?走近才辨识出是我们村我家屋后面一户吴姓人家。他说:“你这围墙做的不行”。虽然夜色弥漫,仍然看见一张黑着的脸。
他说你能拿出这是你的地的证明吗?我说你能拿出这不是我家地的证明吗?他又接着说:“你要做围墙就好好做,你这做的不直”。我说:“我就是好好做的呀,你又凭什么说我没有好好做,围墙一定要做直吗?”他哼了一声:“我就是做这个的。”就像20年前的黑社会老大“我就是做这个的”那副德行。
他的妻子走过来,他跟我说他酒喝多了,刚才开车子刮了一下。我说咱们家是亲戚,我一直非常尊重你们的,他今天怎么这个样子,我这个围墙做的时候村里都知道,村上的人每天看着我一砖一砖的做起来的,大家都说蛮好看的,做的不错,这些在这块土地生活了七八十年,五六十年,二三十年的人,还有一些十几岁的孩子我都问过,他们都说还蛮好看的。
一个酒后开车的人,夜里1030惊扰了我们一家人,因为他的酒驾撞了一下我的围墙,而说我的围墙没有做好,说有一面墙做的不直。在我们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围墙,除了院子的院墙以外,还有家门口的砖墙。有的是关鸡鸭鹅的,有的是种菜的,如果你开车经过乡间,你会发现这样的围墙非常普遍,只是材质不同。有些是木头栅栏,有些是砖墙,有些是塑料围栏,有些是瓦片搭起来的,这是农民们为了养殖方便种菜方便,防鸡羊吃菜而做起来的保护措施。没有谁都能够拿出一纸文书说能够证明那块地有他的名字,在我们农村,这是一种风土人情。我的围墙就在我家门口的一块地,从我五六岁记事开始这块地堆着一堆的柴禾。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就在我家厨房外,我在自己的家门口围了一个并不算高的围墙,从两年以前就开始种菜了,之前围的是栅栏,每次我回来会花一两个月的时间种菜,捡菜园里被人扔进来的石子,锄草,每一次我一去城市就有人为破坏,栅栏倒了,羊子踩踏了钻进来吃菜,我从没怪罪任何人,也没跟人红过脸,而只是默默的重新把倒掉的再围起来。这次回来发现连桩子都被扒光了,于是我就亲自动工做起来一个围墙。这跟一个人有钱没钱没有关系,这是我在自己的家门口用地上围墙种菜,不是说我一个没钱的人在自己家门口种个东西,还要看你有钱人的脸色。在砌砖之初,我没有接触公共水泥地的部分。常常有人说大车子要从这里经过,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说实话至今没有看到过几次大车子开到这个地方。如果车技没问题的话,有一定驾龄的师傅别说是大车子,就是大货车也能通过,这条路本来就是一条短路,通向吴家的门口就没路了。如果大车子从这里经过,首先要考虑你的大车子装车是否规范,承重是否超重,如果你遵循交通法规的话,不存在大车子行走不了,更不存在路不够宽。如果你不遵守交通规则,装车不规范了,难道还要怪人家的围墙呀?在要求别人规范的同时,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到规范。有钱不是蛮横,不是让别人都给你让道。这一片土地养育你成长,你混好了不是回来欺负人的,不是回来逞社会大哥大的。首先在农村的环境,你想要在这个土地有限的小小队里,让别人私人给你让渡来修建一个大停车场,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你这个有钱人一年回来几趟了?为了给你回来一趟开车有地方停车,而让一年365天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把他们家门口的用地给你修为停车场,你是什么心理?你又给谁提供了方便?你的汽车尾气钻进别人的厨房,就等于对着别人吃饭的锅放臭屁,你的素质又高在哪里?当你根本没有把别人当人的时候,就不要提什么方便不方便,你是方便了,我不方便。我没招惹没碍着你,要想施展你生意宏图的到你该施展的地方去,别到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上蛮横。我和我的祖祖辈辈都不欠你的,我逝去的母亲也不欠你的。
我们这个村的村民其实大多数通情达理和和气气,每天从我门前经过老人们孩子们中年人年轻人他们有说有笑,他们从来不觉得我在家门口种菜妨碍了他们。每天都能听到他们的赞扬和肯定:“好看好看,围的真好看,能干。”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生活和行走,他们看见我的围墙做的好看,这也是一进村的一个亮点,在这个多元化时代,一个随处可见艺术家的社会,一个后现代艺术兴起的时代,本来就不是一板一眼。没有谁规定我一个墙必须笔直。多少家的围墙或多或少弯曲,并不影响美观和使用。农村围墙一般高度不超过两米,而我这个围墙的高度完全属于标准范围。围墙禁止用非正规建筑材料,我的围墙也符合标准,用的是专业的孔砖,从审美的角度有一定的艺术美感。一个九价的人撞到了我的围墙,强词夺理,说我做的围墙不够直,没有给他提供方便,纯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