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很听话地跟着看过去,看到白初贺捏着透明笔杆的中性笔,在题干上画了个圈,“这个条件有诱导性,实际上和题目关系并不大,直接排除掉。
“嗯嗯。”
白初贺的手指修长,又带着一点骨节感,捏着中性笔时有种干干净净的清爽感。
“你把我刚才说的公式重复一遍。”
白皎猛然回神,注意力从捏着笔的手指上挪开,“啊?”
白初贺已经放下了笔,手指按在试卷上,整个人坐近了一些,锐利的睡凤眼直视着白皎,“白皎,你有没有在听?”
白皎对上那双眼睛,视线下意识躲开,有点心虚,不敢找借口,“一开始听了,然后听着听着走神了。”
“是吗?为什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白初贺的语气淡淡,明明都是一个年纪,白皎心里就是莫名奇妙地紧张了起来。
白皎那双灵动的眼睛看了眼白初贺,又快垂下,如实相告,“我在想,你的手真好看。”
“白皎。”
“我认真听,我这次一定认真听!”
白皎坐正,全神贯注地听着白初贺又讲了一遍。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生动易懂了很多,他很轻易地就理解了题目要考察的重点。
白初贺讲完,翻了翻试卷,现白皎错的几乎全是数学题,外加一道地理的地形计算题。
“你数学不好?”
白皎有点不好意思,“嗯,数学好难啊。”
白初贺想,如果白皎上课时的状态是刚才那样的话,想学好也难。不过在他的印象里,白皎上课是听课很认真的那类学生,笔记也做的很细致。
可能是真的不擅长理科,“有不会的再问我。”
“嗯!”白皎答应完后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我能不能就在这里写作业啊?”
他怕白初贺会不答应,解释了一下,“这样有不会的我就可以直接问你,很方便。”
“嗯。”白初贺没什么意见。
白皎得到应允后继续低头写,写了一会儿感觉到白初贺起身去了衣帽间,大概是要收拾衣服。
他收回注意力,继续埋头苦干。
白初贺把自己的几件外套挂在衣橱里,正准备关上柜门时看见衣柜内嵌的抽屉。
抽屉没关严,不知道是宋姨没注意到还是白皎收拾得急,缝隙里透出一点反射光,里面放的大概是配饰一类的小物件。
白初贺记得之前宋姨给白皎拿衣服的时候碰掉过什么东西,就收在这个抽屉里。
白皎收纳的习惯和他的那张课桌一样,既混乱又齐整,像是有囤积癖。
白初贺顺手把那个抽屉推进去合拢。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书桌前的白皎觉得自己不过是写了一张数学卷子,时间就已经接近十二点。
坐得久了,他浑身骨头僵,腰酸背痛,尤其是有旧伤右肩膀,感觉筋骨拧在一起舒展不开。
白皎站起来揉了揉,扭头的时候看见白初贺坐在床尾凳上,手肘抵着扶手,闭着眼睛,膝盖上放了一本书。
看来昨晚他真的睡得不太好。
门口传来抓挠的声音,白皎担心吵到白初贺,赶紧轻手轻脚地开门,杜宾的炯炯有神的脸出现在门前,吐着舌头举着一只前爪。
“嘘。”白皎竖起一根手指,“哥哥睡了,我们要小点声,不能吵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