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班长,以后我们就不要在一起吃饭了。”
“这还差不多。”车京灿听到他改了称呼心中暗喜,满意的捏了捏白知延的肩膀。
“为、为什么?”徐时元面色惨白,“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吃饭吗?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他转头看着车京灿,抬手指向他,“是因为他吗知延?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少他妈放屁!死鱼脸你自己说,别让他污蔑我。”
“你安静点!”
白知延瞪了他一眼之后对徐时元说:“班长,本来一开始就是我纠缠你,你最初不也是很讨厌我吗?虽然后来我们的情况有所转变,但你实在没必要继续忍耐我。”
“你这是在说什么?”徐时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根本就没有在忍耐你。”
“对不起班长,就到这里为止吧。”
自从车京灿回来之后,徐时元就觉得他的日常生活全都变了,他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围在白知延身边,一直在左右他的思维和行为。
就算是他与白知延交好的动机不纯,但也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不行,你现在不就是想跟我断交吗?我不同意!”
“一个男怎么磨磨唧唧的,你耳朵聋了听不到他说的话?用不用我帮你通通耳朵?”
车京灿见他这副纠缠不清的模样就不爽,摩拳擦掌的起身要动手。
“你能不能消停一点!”白知延烦不胜烦,也随之起身拦住他,强把他按回座位。
“班长,我觉得你现在该多思量一下自己的生活了,还有……”他想起来李恩娜对他说的话,“我觉得李恩娜挺不错的,你考虑考虑她。”
(李恩娜:阿嚏,谁骂我?)
“什么?李恩娜?这跟李恩娜又有什么关系?”
听过白济泰的警告后,徐时元虽然有想过与他断了这段时间不长的虚假友情,但不代表白知延可以先向他提,被人丢弃的苦闷和不安感又一次袭来。
他父亲欠债后就抛弃了他和母亲,留给他们的只有无底洞般的债务,早年时他还会问母亲父亲会不会回来,可每次提到父亲时母亲只会默默流泪摇头不语,后来他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他从小就是被抛弃不被选择的人,没想到十年过后他再一次尝到了这个滋味。
“李恩娜这几天不是在追你吗?我不想耽误你们俩的展。”
徐时元觉得荒唐可笑,用这种理由就想把他当垃圾一样弃如敝履?
他不接受这种理由,更多的是对白知延率先提出断交的愤怒,凭什么他想扔下自己就随随便便放手,就算是要撇清关系,那也应该由他来提!
“我又不喜欢她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因为她就与我断交?这种荒唐草率的理由我不能接受!”
徐时元音量变大,平日里苍白阴郁的脸颊上此时也布上一层薄红,双手紧握的拳头也在微微抖动。
他很少有这种失态的样子,白知延只觉得新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他这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班长,我只是说以后别在一起吃饭了,但我们仍然是可以聊天说话的朋友,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他激动?
徐时元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狼狈。
“徐时元,别闹的那么难看。”车京灿嗤笑出声,“搞得好像只丧家犬一样。”
“你干嘛总是说话那么难听?”
白知延虽然嘴上抱怨车京灿,但其实心中十分赞同他的说法,因为徐时元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像一条灰溜溜的丧家犬,狼狈迷茫又无措。
徐时元嘴唇一张一合试图寻找自己的声音,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思维混乱,而对面的白知延与车京灿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起,就像是故意在欣赏他这副不堪的模样。
他又一次落荒而逃。
“这个阴暗的穷酸货可算是走了,我还以为他会继续纠缠你呢。”
“呵——”
白知延冷笑一声没有回他。
车京灿没理会他的嘲讽,只觉得把徐时元那个粘人精解决了心情甚好。
于是到了中午时车京灿喜滋滋的把白知延拉去烤肉店了。
而原本躲在暗处观察两人的徐时元,被李恩娜逮个正着,死皮赖脸黏着他要跟他一起吃饭。
烤肉店内,车京灿拿起夹子翻着烤盘上的五花肉,满脸得意的对白知延扬头,“本少爷从来没给人烤过肉,不过看你现在一脸死样,我可以勉强烤给你吃。”
白知延本来也不是自愿过来的,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见他笨手笨脚一边烤一边骂骂咧咧的样子觉得不耐烦。
“你别浪费肉了。”
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长夹,把他烤焦的肉都夹走扔掉,重新夹肉娴熟的翻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