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白知延被他吵的头更疼了,不再理他的废话,扶着墙拖着身体慢慢走向病房。
“呀,你这个狗崽子真是一句好话都没有,你真是不怕我会揍你啊!”
话虽如此,车京灿还是像护卫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你别跟着我。”
车京灿立马摆出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哈?我跟着你?真是好笑,走廊这么宽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什么叫我跟着你?少自作多情了。”
于是白知延停下来不走了。
于是还在迈步前进的车京灿尬住了。
他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回来,以四十五度角仰头望天。
“这天花板可真白啊……”
白知延冷笑一声没再管他,重新迈开腿。
听到他的冷哼车京灿有些恼怒羞愤,他一气之下想离开,可是他很难遇到白知延,更何况现在他的联系方式还被拉黑了。
他越想越气,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必须让他加倍奉还才行。
白知延的头被他刚才那些话吵的胀痛,连带着额头上的伤口也不安分,一抽一抽的压迫他的神经。
本来也不是太远的距离,可白知延的头上的伤口实在疼的厉害,刚才与他斗嘴时还没察觉,现在被他烦的昏,大脑抽搐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车京灿就跟在他的后面晃悠,直到最后白知延停下来刚准备要歇一下的时候,车京灿突然闪身到他面前。
“就你这龟,爬着回去都比你现在要快。”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知延回怼。
“你!”
车京灿在语言上总是占不到上风,每次跟白知延说话都要被气的半死。
“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要是对我说几句好听的哄我笑一笑,我可以考虑考虑亲自送你回去。”
白知延:?
“你有病就去看病。”
他抬手想推开像门神一样拦路的车京灿,但对方纹丝不动。
“或者你对我笑一笑也行。”
“走开,别挡路!”
白知延两只手都抬起来去推他时,车京灿突然伸出胳膊将他拦腰截起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干什么!”
白知延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到,慌乱的揪住他的衣服,平稳过后扑腾着双腿和双手不断捶击他。
“放我下来!”
“知道你是个固执的家伙,早就该这样对你了。”车京灿对他毛毛雨似的攻击没有任何反应,扛起人就走。
走廊里还有其他人在,看着这两个少年似乎在争吵,一位大婶犹豫着靠过来。
“那个,两个孩子,你们现在是在打架吗?”
车京灿转头对着大婶挑挑眉,顺便颠了一下还在他肩上的白知延。
“我们没打架,是他怕疼不想打针,我还要带他去见医生,只能用这种方法。”
“车京灿你说什么疯话呢?”
白知延脑袋朝地呼吸有些不顺畅,说话的声音也低了几分。
被叫到名字的车京灿反而笑意更甚,“别不好意思,害怕打针又不丢人。”
“闭嘴,赶紧放我下来!”
路人大婶总觉得怪怪的,古怪的看着他俩多嘴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我看这孩子好像不太想跟你走呢。”
“噢这个啊——”车京灿扭头看了一眼还没放弃抵抗的白知延,唇边的小痣扬起上挑眼也眯成了一弯新月。
“我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