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笑着又问云烟“除曹孟德之外那,若再挑一个?”
云烟面上有些红,无奈的答“孔明先生吧”
胤祥一听,更有些诧异的兴味问:“云烟这两人看起来差异有些大把,因为孔明神机妙算?曹操难道不杀伐狠毒?”
胤禛证举杯一饮而下,听到这个答案放下杯子。一双鹰眼炯炯的看着云烟状似平淡的说:“但说无妨,不过笑谈”
云烟抿了抿唇,低头轻声的说:“奴才冒犯,其实不太懂的。但并非由于孔明妙算而受敬慕,只因他心存黎民百姓,鞠躬尽瘁让人动容。
至于曹操,无论功过,后世自有评说吧”
胤祥略微沉吟后,笑着说:“四哥,云烟从来少言,不知为何,但听云烟说起他们二人,似乎在平淡的说两个认识的人”
胤禛轻轻抬了抬眼睫毛缓缓笑了,眸光里都是美丽:“云烟,再取一壶酒来吧”
+++++++++++++++++++++++++++++++++++++++++++++++++++++++++++++++++++++三月初四日,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又度黄河,阅九里冈等堤,令张鹏翩加长青口西坝,在刘河堤筑水坝。
此后,康熙一行人经宿迁,邺州,沛县,济宁,东平,东昌,武城,沧州,天津,于十四日自杨村登岸,十五日抵京,圆满完成此次南巡。
胤禛下车先进了八府道谢,云烟先回了四府。
一进府门,云烟就先急着去正房给嫡福晋那拉氏请安,过去看了弘晖,小娃娃坐在榻上静养,除了还有点微咳之外,精神一切都好。
弘晖开心的拉着云烟的手说,弘晖真想你,云烟心疼的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说怎么病了,现在感觉如何。弘晖就赖在云烟怀里说云烟回来了,常来照顾我吧。云烟说好,就细细的喂他吃药,吃完药又喂他一颗小蜜饯含着。弘晖这下也不像前些天喝药嚷嚷着苦了,给什么喝什么,乖得跟小狗似地,那拉氏见了弘晖这样,也安点心。
胤禛刚一进府,一身风尘仆仆也赶了过来,打了帘子走进来,那拉氏忙欣喜的给他见礼说爷回来了。胤禛点点头走向弘晖的小榻边,云烟忙站起身伺候在一边。
弘晖睁着大眼睛欢喜的爬起来:“阿玛回来了,弘晖给阿玛请安!”
胤禛撩了袍子,坐上小榻,抬手轻轻揽着弘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的说:“要按时吃药,养好身子。”
弘晖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弘晖谨遵阿玛教导!”
晚上,小别的四府一家人围坐,温温热热的吃了顿饭,喝点薄酒。胤禛把南巡带回来的特产让高管家分与福晋妻室们。福晋妻室们娇笑着问了问胤禛南巡的趣闻,胤禛淡淡的说了些。云烟一直默默站在胤禛身后,夹菜,倒酒,递帕子,如是而已。
自从李氏院子里那次被罚之后,云烟表现的更为谨慎,吃一堑长一智。
秋杏那日的神态里是否有故意让她去闯祸的心思也只有天知地知两人心知。可惜害人终究害己,若不是秋杏大叫,云烟默默退出了也就算了,结果弄得两人皆被罚,秋杏还因还嘴触怒了胤禛,被实实的打了二十棍子,不仅被打得剩下半条命,还丢进了脸面,在李氏房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反观云烟,脸丢了也就丢了,本来就是贱籍奴才的身份,从来也不算有头脸的人。平日里多在四宜堂里不出来,就算见了人,也从不占强,胤禛又丝毫未受影响的带着她同进同出。
这一场小风波过去,任谁也知道,四爷这护犊子的习性,就算身边一条狗,也总是碰不得的。
吃完晚饭,胤禛喝了一盏茶说乏了,福晋妾室一阵关怀似有期盼之意,胤禛淡笑着摆摆手就站起身回了四宜堂,云烟默默的跟着后面。
上了曲桥,胤禛在桥中却停了步子,遥望四宜堂院落神情萌动,又微微侧首看身后的云烟。
“大千世界姹紫嫣红,也比不过家里的一间小屋好”
云烟心中微微一动,默默低了头扶着桥上的围栏。
64、跟我一起
回到房里,胤禛进门就抬手解颈下的扣子嚷着要沐浴。云烟过去帮他解扣子,给他脱了外衫又出院子到耳房里叫小魏子给他准备洗澡水。
云烟来给胤禛解里衣扣子的时候,只觉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脸上,云烟只是抿唇不语。几年过来,在起居上,两人之间已经太熟悉。胤禛脱了里衣只穿里裤就进了沐浴间。云烟收拾了下回来的行囊衣物,刚拿好换洗的里衣里裤,就听沐浴间里传来胤禛的轻唤:“云烟……”云烟忙应了声,卷了袖子进去放下换洗衣裤。
洗了几年澡,一切都是驾轻就熟。云烟轻轻撒开胤禛的发辫,轻轻掬着水淋湿他的头皮,轻柔的一边按着一边清洗。云烟纤白的指间一遍遍洗过他乌黑柔滑的长发,为他洗去一路风尘。
那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非常魅惑。这也是现代男人没有的性感之处。胤禛一脸硬挺的曲线也不由得柔和下来,趴在桶壁上微微闭着眼说:“云烟……”
云烟嗯了一声,将洗好的长发捋到他的颈侧,拿了帕子开始给他洗后背。
“云烟,若你明知孔明会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还会陪伴在他身边么?”身前传来胤禛轻轻的叹息。
云烟的手停了停复又继续,“嗯”
“云烟,那若你明知曹操杀伐果断一生争议,你,还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么?”胤禛又轻轻问。
云烟抬眼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手下帕子正擦到他的肩膀处停了停,轻轻的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