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白剑一并到达的是高昂澎湃的声音。
“各位,该退场了!”
众人向天上望去,只见那白云被宝剑戳出一个难以恢复的大窟窿。
而那窟窿中挺立着一位衣冠潦草,御剑滞空的魄者。
他面如冠玉,剑眉朗目,浑身气息非常。
腰间系有一酒壶一金铃,全身都潦草糟乱,不过酒壶金铃却是擦拭的十分洁净。
那剑修只是单手横至胸口迅速掐诀。
那柄插进岩鳄的白色剑意迅速膨胀起来。
原本被白色剑意镇压的岩鳄突然挣扎起来,不过面对邋遢剑修的剑意挣扎丝毫没有动摇白色剑意。
剑意包裹岩鳄全身,剑意分散成无数白色小剑,一时间无数白色小剑将岩鳄身体切割殆尽。
强大惊骇的手段令场上悄悄疗伤的刘义、王爷身后的丫鬟,凝重、恐惧。
在狂风般的剑意肃清下,原本爬着山岳般大小的岩鳄现在只剩下一颗四境土系魄晶与粘上涎液的破境明意果。
王爷似乎知道那天上剑修,看到他的瞬间便咬牙切齿,他周围柔顺的风也开始凌乱起来。
王爷大声怒吼道:“陆道之!你不仅凌辱我朝公主,还偷取朝堂圣物,还不速速回朝领罪!”
“何罪之有?孙银娇此女欲冒犯我不成还倒打一耙,而朝堂圣物也不过是搜刮民脂民膏之物,我将其散于天下生灵,造福天下的事怎么成罪了?”
“区区四境蝼蚁,也敢对我指手画脚,若是我欲屠尽绪风国,何人敢拦!何人能拦?”
陆道之只是淡淡回道,他对王爷说的话并无波动。
“你!你满口胡言!颠倒事实!还让你满嘴歪理上了!”王爷对陆道之的说法感到十分恼怒。
他向来对绪风国三公主孙银娇持有情意,而自已都这么宝贝的公主倒贴陆道之却反被羞辱。
现在想想自已求而不得的不过是陆道之垂弃之人,王爷脸面挂不住,一阵恼怒。
趁着他们说话之际,刘义身体已经可以行动了,虽说还没有痊愈,全身剧痛,不过相比一路的艰辛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义看着现在的场面,心中不由升起大胆的想法,他对自已的奇想感到惊讶,不过思索片刻便决定下来。
一口吞下魄身分离丹,刘义胸口浮现出他畸形怪状的魄晶,它有着一层薄膜保护着,这使它可以离开刘义许久。
现在刘义的气息非常全无,跟寻常百姓极其相似。
这何尝不是一次豪赌,将魄晶至于身外已经是相当冒险,就赌剑修陆道之和王爷不会在意自已这个“普通人”。
刘义一瘸一瘸的悄悄靠近破境明意果,果不其然两人确实没有注意到刘义的举动。
“失去理智之人,不想与你多说,接我一招我便回去领‘罪’。”
陆道之说完一剑向王爷砍去,强大的剑气片刻便到达王爷身前。
王爷现在满脸惊恐,来自尊者的剑气,相比之下自已的力量如蝼蚁一般。
“清风!狂风!暴风!!都给我起!!”
王爷使出浑身解数,魄力池瞬间干枯。
从他身上散发出三道风,一阵柔而刚劲,一阵强而凌利,一阵狂而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