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仰头,眯眼用脸蛋蹭了蹭青衣的手。
小掌柜直直地看着青衣的手,他已失去了理智,把手伸向了卓婉。
青衣脸色一沉,在尚未触及前把他的手踢开。
小掌柜捂着手腕疼的跳脚,还不敢喊痛。
卓婉同情地看向转圈中的蚂蚁,教育道:“男女授受不亲。”
小掌柜耸拉着脸冤枉道:“我没有坏心思。”
“我知道。”青衣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理直气壮道:“你要是有坏心思,这手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小掌柜握紧手腕,后怕地远离事发地。
卓婉拿起桌子上的红果,削皮。分了一半给青衣,啃着半个果肉道:“他过一会做好吃的。”
青衣把药粉扔过去,“抹上,一盏茶后消肿。”
小掌柜将信将疑地抹上药粉,一盏茶后手腕被踢的痕迹一点都没留下。
小掌柜牢牢地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有杀气腾腾的丫鬟守着,软萌软萌的妹妹只可远观不可近碰。
一桌异常丰盛的饭菜上桌,惹来邻桌商队的不满,敲着桌子,吼道:“小六子,你不厚道,凭啥他们有菜有肉,我们只一碗面条。”
小掌柜也是有脾气的人,被青衣欺负的气儿给飙了出来,“这是我亲妹子!叫什么叫!爱吃就吃,不吃就滚,别在我店里作威作福。”
这商队里的人三天一来回地在这个驿站里打尖,早跟小掌柜混成了兄弟,被冲了一道,大笑道:“行,你妹子就是我们妹子,我们不抢。”
青衣淡淡地瞥了一眼还未受够教训的人。
小掌柜被青衣看的脖子凉飕飕。
卓婉小声道:“你胆子真大,要是我二哥听见了,他会一步一步地让你倾家荡产,二哥最讨厌别人自称我哥哥了。”
卓婉说完,看向青衣道:“有时候男人的占有欲莫名其妙,二哥就是不让我喊别人哥哥,说这是他的专属称呼。”
青衣点头,“正常。”她宁愿小姐自己照顾自己,也不愿让别人伺候她。
驿站里样样俱全,卓婉甚至在商队留下的货物中找到了彩墨。
卓婉把彩墨收起来等勒安谦办事回来。
小掌柜看着主子这平易近人的模样,不甘心退缩,厚脸皮道:“主子,你缺弟弟不?”
“你想叫我姐姐呀?”卓婉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需要反应一会。
“姐姐!”小掌柜喊的中气十足。
“我有个义弟,你在京都住过,应该听过他的大名,金猊。”
“主子!”小掌柜的声音有点撕裂。
他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心肝,感觉自个今天受了连环惊吓,最后这个最吓人。
从明天开始,他把一级掌柜先放一放,首要目标:找个小媳妇生个小棉袄,把小棉袄养成主子这样的。
夜黑,勒安谦一身凉气地赶到驿站,脱下沾了血迹的外袍,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换上白色的外袍。
勒安谦来到卓婉的卧室,她睡的憨甜,绵长的呼吸声让他的心渐渐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