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喝过的人都知道,那东西对人的身体会有多大的危害,你越是舍不得丢弃,越是会残害你的身体,拉肚子只是最轻微的代价。
这里有故事有酒。不过尘和大张伟是没时间听他的往事的。没必要。
三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船上的人就捞上来什么东西,运到了岸边。
“就放这吧。”白大褂向几个人说着。
尘和大张伟好奇的凑过去。可以看出包裹着的是长条形物体,由像塑料般的不知名黑色材质包裹着,还用胶带缠的很紧实,听打捞人员说其实还坠着配重物。
放下后打捞人员就走开不知道去干嘛了。
这河岸边也没遮没拦的,可白大褂就这么挎着箱子带着手套走了过去。
他用刀精准的划开了包裹的外皮时,尘仿佛看到一股淡烟从里飘出来。
先是眼睛有些刺激感,空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无法吸进肺,就这么堵在鼻腔中。
腐败的恶臭里混杂着无法用语言说清的复杂味道,直冲脑内。尘只觉胃一阵阵抽搐,甚至扭在一起,赶忙跑开“呃!”干呕着,拼命压制着想吐的身体本能。
当初在古代想吐,吐不出,现在正反过来了。
只听得身后的白大褂感叹着:“嚯,这一股屎坏了的味儿!”
不得不佩服,老哥想象力真丰富。待尘稍微缓和了一点,揩了揩眼泪,把手伸进兜里,直接蜕了两副口罩,在大张伟一脸“有这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的表情下递给他一副并走了回去。
卧龙和凤雏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看着尸体。
看得出是个人形,有绿色花纹的纱外衣,身体有些介于淡石灰色与淡绿色之间,伴随浅粉色尸斑。一会儿的功夫就围过来一群苍蝇,白大褂用工具戳着,尸体就像融化的猪油般,一戳就进去,有些关节地方甚至因为搬运的影响而脱骨。
白大褂自言自语:“白花花黄乎乎,加上这颜色的衣服,这有点像小葱拌豆腐。”
大:“你再bb我他妈头你打掉!”
尘:“你再多说一句头给你拧下来!”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
“喔。我忘了你俩还在。”白大褂毫不尴尬地打着哈哈。
大:“带草帽看猪b!”
尘:“你是看不出来眉眼高低!”
几分钟后。
“咳咳。”白大褂清清嗓,“女。34周岁,死了七、八天了。被掐死了面儿大。”
说话功夫,白大褂便熟练地收拾好工具,准备离开河岸了——这个人除了说话不专业,其余哪方面看着都挺专业。
他看着仍一脸茫然的二人:“唉,小子们。没听明白?”
“哦,呃,听明白了。”二人茫然的点头回答。
尘和大张伟碰了下眼神:这么简单就没了?
两人谁也没好意思张口再问。
尸体又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个人装进袋子里,准备抬走了。
她的下一站地会是哪呢?
看着背对两人逐渐走远的白大褂,尘用手肘碰碰身边呆的大张伟。
“寻思啥呢?咱也走吧。”
“唉铁子,我总看他像个人。”大张伟皱眉思索着。
“多新鲜哪,我看你也像个人。”完全没在意的尘故意闲扯。他始终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竟然真接手这个活了。
大张伟还是那副思索的表情,眉毛都要摽一起了。
“这人是谁有什么说法?”尘也被他的态度弄迷惑了。
“那倒不是,就是觉着眼熟。”大张伟烦躁的哼唧一声,话锋一转,“咱俩吃点啥去呀?你饿没有呐。”
尘的胃里依旧那么难受:“我觉得咱俩应该去趟刑警队,吃饭先撂撂吧。”
“也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