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風下雨,風雨無阻。
謝成開玩笑說,「就是天上下刀子,煜哥都能風雨無阻,準時準點出現在許霧的面前。」
池煜對此不可置否,捏著筆挑挑眉,專心做手下的英語試卷,還不忘添一句,「這卷子是針對我的薄弱項,人許霧專門整理出來的習題,揚長避短,必須要好好做。」
周言和謝成在旁邊圍觀,然後齊刷刷的,大言不慚地補刀:
「咱煜哥那哪叫薄弱項,那是一馬平川,薄弱得相當均勻,不分高下。」
不出意外的,下一秒兩人便挨了頓暴捶。
路過的越米樂握著水杯摟著許霧狂笑,她也沒忍住,抿著唇在一旁偷偷笑,再垂眼看手下的數學大題時,忽然就好像也沒有那麼枯燥了。
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十二月,距離上一次期中考後,下周便是本學期的第二次月考。雖然運動會後,池煜每次都準時來家裡補課,但許霧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第一次對考試有了緊張感,還是因為池煜。
側看向正在捶完人後依舊能夠認真做題的某人,許霧覺得他有些時候定力還是蠻高的。
說到定力,她忽地想起補課時的那麼幾次,不太正經的場面。
雖說這人是每次都按時按點出現在家裡,但也不完全都是正經學習,有過那麼幾次,他拽著許霧一起,在那神聖的書桌和課本面前,做了些難以言喻的事情。
許霧根本攔都攔不住。
幾道大題解完,他就說要課間休息,緊跟著她手裡的筆被他一抽,人被扯過去吻住,沒一會兒便被他一聲聲「小老師」喚走理智,分分鐘失了神,跟著他一起墜入欲網。
她在感嘆自己淪陷之快,而他在為自己輕易撩撥到她而自豪。同時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在都在對方的身上得到了極致的愉悅和歸屬感,很奇妙,卻不忍結束。
當時她坐在書桌上,小腿懸空,渾身被他剝得乾淨,臀下還是沒做完的數學習題冊,順帶還壓住了半張演算紙,可誰都顧及不上這些,在她還沉浸在他撫慰的過程中時,他便已經闖了進來。
他一向刺入得很快,猛地一下就送進最深處,知道她又緊又小,池煜也總會在進去的第一時間停下進攻,等她緩和,直到有絲絲濕潤時,才會咬著她的脖頸,將人死死箍在懷裡,開始前後動作。
許霧的體力在他面前一向不值一提,最後許霧小腿肚子都軟了,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被他勾住膝彎,任由他在自己身體裡作威作福。
在這種特定的場合和地點,許霧的身份又被附加上小老師這一層,聽著她斷斷續續的低哼,池煜被刺激得頭皮發麻,快感比往常更甚,一中從內到外的滿足侵襲著他的神經。
他頂撞的度和力道都比往常要更劇烈,她那兩隻淡藍色的棉布拖鞋,早在剛開始沒幾下的時候,就被甩飛,啪嗒兩聲掉在瓷磚上,混在交織的喘息聲中,一時間竟被掩蓋住。
有熱汗從他的胸口下滑,順著肌理,勾勒過塊壘分明的緊實腹肌,最終混雜在她的汁液中,一同砸在地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等到結束時,許霧已經累得說不出一句話,看見自己身下被打濕浸透的演算紙和幾頁習題冊,也只能睜著眸子瞪他,埋怨著讓他去收拾。
池煜也自知理虧,便專心去收拾清理現場,最後又買來她愛吃的黑森林蛋糕,才算消氣。
但凡事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後續的很多次,以至於後來池煜說要課間休息是真的想要休息時,許霧也不信他,抱著書本就往客廳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徒留池煜一個人在書桌面前和演算紙大眼瞪小眼。
……
十一月底的榆肅早已經開始供暖,像榆肅這樣的北方老城,冬天總是進入的早,氣溫也是一天一降。
還沒有開始供暖時,大家就早早在校服外面套上了羽絨服或者棉服,甚至教室里,老陳還從辦公室搬來兩個自加熱的「小太陽」,陪著大家度過了還未供暖的那半個月。
在那半個月裡,除去外公時刻關注著榆肅的天氣,會在降溫變天時打電話來提醒許霧記得添衣之外,她每天都能收到來自池煜的簡訊或者電話,和外公的目的不外乎是一樣的。
但他明顯更著急。
有幾次池煜打電話,她那時正忙著做題,就隨口答了幾句,他聽出她的敷衍,沉默地掛了電話,結果二十分鐘後,玄關處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許霧趿著拖鞋,裹著薄毯子走過去開門的時候還在想,會是誰呢。
結果順著貓眼一看,就看到裹著羽絨服的池煜。
「你怎麼來了?」她邊開門邊問。
「怕有人為了學習,凍死在家裡。」
他一把推開門,快進來,立刻關上門,將寒冷的空氣阻隔在外。
垂眼看到她身上的薄毯,面色一沉,將手裡的飯菜塞進她懷裡,又脫了自己的羽絨服,裹住她,將人推進臥室里。
他脫了羽絨服下面還有一層棉服,許霧都驚了,怪不得這人今天看起來格外壯呢。
「我自己等會就做飯,你要不先吃…」
話還沒說完,便被池煜的冷臉噎住,點點頭抱著飯菜,將攤開的書本往旁邊推,乖乖坐在書桌前,開始拆飯盒。
「等你自己記得吃飯穿暖,估計猴年馬月了。」池煜坐在床邊,揚揚下巴示意她邊吃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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