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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艳遇(第1页)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十个寡妇九个俏,白牡丹是俏中俏,门前是非更多。有的是不怕被克死的泼皮闲汉,爬墙撬门的事,时常生。重赏之下有勇夫,美色当前更有不要命的……

好在死鬼王屠夫不光留下了家财,还留下了几把杀猪刀,倒也没让几个泼皮闲汉占了便宜去。而白牡丹自己,也在“战斗”中成长,变成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女汉子。

白牡丹清灯寒被孤零挨日子,这一过就是三年多,时间就到了三郎夜袭宜兴城,抢掠鬼子军火的这个节点上。

因为街面上满眼凄凉,鬼子横冲直撞,妇女们更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白牡丹思量自己整天在鬼子眼皮底下过生活,早晚被这些畜牲看到就麻烦了。

白牡丹煎熬了几天后,终于下决心,硬起头皮回娘家躲避几天。

白牡丹的娘家在蜀山北面七里路,一个叫施荡村的地方。说是娘家,爹娘早没了,就哥嫂当家。白牡丹的突然回来,哥嫂当成了夜猫子进宅。

白牡丹住了二夜,第三天早上起来时,终于看到哥嫂二张脸皮上的残酷,是那种呼之欲出而不想掩饰的薄情寡义。

二张脸,就是二张逐客令。

白牡丹有自知之明,心酸泪往肚子里咽,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可别害了哥哥一家。挽上包袱,腋下夹把花伞,告别回家。

旧时江南妇女出门,伞具是必备的。遮风挡雨是其功能之一。另一个功能是遮挡眼光,遮挡别人窥探调戏的眼光,也遮挡自己的眼光。

江南地方,上山下田干活,全是男人的事,妇女最多是送饭送水,田野间就是男人的世界。特别是夏天,为了节省衣服,男人们全是一丝不挂光溜溜的干着活,直到收工才再又穿上衣服,恢复人样回家。

遇上这样的场景,雨伞就派上用场了。而劳作的男人们,每当遇上有妇女路过,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额外娱乐,愈加放肆地哄闹取乐,直把女人惊得羞得落荒而逃。这才肆无忌惮的笑着用哩语山歌相送,用以庆祝喧泄难得的快乐。

白牡丹回镇上,虽没遇上这样的场景,却是遇上了更可怕的。

驻防蜀山上娘娘庙内的日军中队,中队长名叫白石拓斗。

这个白石拓斗,有着广大日军一样的毛病:狂骚狂躁,好色好杀。他此刻驻足在蜀山顶上,极目眺望四周,远处的湖光山色,近处的小桥流水,太美了。

山下田野间的麦子熟了,平平整整的象似黄金铺满大地。风吹过,金色涌动翻波,晚春早夏的麦田之美,太让人享受了。而成熟的麦子,战马也正好享用。如此一举两得,让白石拓斗情不自禁,遏制不住要乘风跃马,游牧在这麦浪绿野的美景之中。

白石拓斗跨上东洋大马出,勤务兵自然要紧跟。白石拓斗生气了,打县城抢掠军火的抗日武装,早已望风逃匿,现在遍地都是围剿的皇军部队,你二个跟着,不就是等于说我白石拓斗,连胆怯懦弱的农夫也惧怕了吗?

游春牧马的雅兴,有这二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跟着不识相,就是败兴。再说了,如果我白石拓斗在这个雅兴过程中,顺手牵羊生点什么艳遇,这二个家伙在一边‘虎视眈眈’,就不仅仅是败兴了,简直就是二把笤帚在扫兴,扫荡自己美妙的雅兴。

白石拓斗把勤务兵狠狠骂了回去。

春游牧马的白石拓斗这一去,果真如愿,和返回蜀山的白牡丹“艳遇”了。

白牡丹远远看见白石拓斗骑着东洋大马,踢蹋纵跃着迎面而来。

她知道东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避无可避,斜刺里便向麦田里奔逃,企图隐藏。

白石拓斗老远就现了白牡丹,一个一身素白衣服的女人,还撑着一把花伞,如此田野间的风情,他想不看到也不可能。

白石拓斗想不到自己的饥渴,竟能梦想成真,顿时性急情浓,奋勇扮酷抖精神,扬鞭跃马蹄声疾。

情斗勇的公鸡见到母鸡,标准动作是撒翅膀弹腿纵跃向前,此刻的白石拓斗也一样,只是少了翅膀扑煽,他策马狂奔飞扑白牡丹。

江南是水乡,河游纵横的特点,注定了田野村庄被河流分割,形成块状的圩围。

白牡丹被白石拓斗逼迫到了圩围角落里,身后是河,当面是骚得赤裸裸的东洋鬼子,她彻底绝望了。

白石拓斗远看白牡丹曼妙的身形时,已是不行不行的了,等到策马走近,目睹狼狈的白牡丹衣衫不整,乳玉般粉嫩的脖颈完全暴露,另有一种刺激的风情,更有一付桃花般美艳而惊恐的娇容,他的魂儿在脑壳里踮起脚尖看得眼都直愣愣!

在白石拓斗的私心里,今天能逮着个母的,就是大功告成,这也难怪他,紧张激烈的战斗生活,让他饥不择食。

白石拓斗扔掉武士道,猪哥一样啍啍:苍天哎,大地哟,天照大仙显灵啦!

太惊艳了,遇到了仙女下凡。特别是那把死死抓在手里的小花伞,太有家乡风情了。

惊喜之中的意外惊喜,惊喜到痴!

东洋鬼子奸淫女人,都是不脱上衣的,白石拓斗也不例外,三下五除二脱下裤子,露出了丑陋的作案工具。可在这猴急之中,东洋大马没人照顾了,万一跑了怎么办?

白石拓斗“情急”生智,顺手把马缰绳缠在了自己脚脖子上,一举两得,既看住了马,又不影响自己干活。抓着畏缩在麦田里的白牡丹,一把就撕破衣服,看到吹弹得破的肌肤,嫩白的丰胸,他本来一张淫贱的嘴脸,亢奋得瞬间扭曲。

在旧中国,有一种迷信,是女人的私处是不能见天的。否则,就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轮回投胎重生。

白牡丹认命,也侥幸着祈祷,能克死这个淫棍赤佬,大不了一死了之,但她更怕永世不能翻身。就在白石拓斗准备埋斗苦干时,白牡丹的花伞“咔”的一声,打开了,用以遮挡天眼。

缚在白石拓斗脚脖上的东洋大马,那是真正的战马。日军战马的训练,是极其严格的,不惊不炸是其最基本的之一,把战马按在地上说不动,就是纹丝不动。

枪声,对于战马就是听音乐。

爆炸,对于战马更是看焰火。

甚至,有日军狂人异想天开,要把战马训练成猛虎。

但是,日军战马在诸多的训练科目中,都没有主人脱裤子这一科目,更没经历过,小花伞在眼睛鼻子下“炸开”的场景。

白牡丹小花伞的“炸开”,那战马第一次经历见识这种“妖怪”,它被惊炸了。

它拔蹄而逃!畜牲不比人类傻,对未知的恐惧,它的灵识感知越人类。尽管缰绳上还吊着个主人白石拓斗,但畜牲被花伞吓懵逼了,求生的驱使,让它舍命狂奔,待等到河流阻挡,无法前进时,还是惊魂未定,浑身大汗淋漓,粗气直喷如蒸汽机车,吓死宝宝了!

而吊在缰绳上的主人白石拓斗,则象死狗一样拖在它身后的麦田里,扭曲着一动不动,死活难测!

话分二头,在前二天,水家寨出事了,死了十多个渔民,是被鬼子抓走之后折磨杀死的,完了更把尸体运到湖上示众,以儆效尤。

三郎担心藏在湖里的三船军火物资,叫真一下湖去查看详情。真一很快找到水老伯,还没开口询问,水老伯便诉苦似的,恨恨的说出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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