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开车,白志强坐在副驾驶,齐胜和戴安乐坐在后排,由于刚才上车前的尴尬,几人谁都没开口。
白志强正想说点儿什么打破这种宁静时,齐胜先开了口:“兄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一会儿到了安乐家应该正好是午饭时间,你和我们一起用午饭吧!下午我和安乐想跟你去上青村和周边几个村看看,据说这几个村都建了庙,我们顺便去拜一下。”
白志强笑着回应:“好啊!我给你们当向导。”
齐胜又说:“我还听上青村的刘支书说,您自己还建了一座山神庙?能带我们去看看么?”其实昨日见到白志强突然消瘦的身形时,他就给上青村的刘福贵打电话咨询了一下情况,他也是有所了解后,故意提起此事的。
白志强笑着的脸一下僵住了,看到他瞬间冷下的脸,戴安乐又接着问道:“兄长,是不方便么?”
见戴安乐如此问,白志强有些牵强的回应:“也不是,这山神庙是为了祭奠我师父才建的,我连尊像都还没给他塑好呢,是我不孝。”
齐胜又问:“那有何难,交给我,我来为师父塑。”
白志强的脸更丧气了,无力的说道:“我属实是没用,我既没有师父的画像,也没有他的照片儿,主要是师父的长相我自己画不出来。”他没有提及他有师父孩童模样的照片,解释起来恐怕会麻烦些。
戴安乐有些疑虑的样子,犹豫着问出了口:“那师父,师父去哪儿了?”
齐胜闻声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紧了紧问道:“兄长,我可见过你说的师父?”
白志强想了想回答:“就是上次来省城时,我带回去的那位先生。”
大家在集中的聊着这件事儿时,马强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白志强忙问他:“怎么了小马兄弟。”
“你们等一会儿。”话落他掏出手机扒拉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拿着:“是这个么?”
白志强一下红了眼,拿过来欣喜的说:“就是,就是,就是他,你怎么会有。”
马强闻声看了一眼齐胜说道:“说来话长,是就好,一会儿到了县城,我拿着照片就去办这事儿。”
“太好了,我们一起去。”白志强开心的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脸,鼻子微酸。
马强又再次启动了车,有些好奇的问:“先生,你这师父不是常人吧!我看着他比你还要年轻。”
齐胜和戴安乐对看一眼都没说话,因为马强问出了他俩想问的话,白志强缓了缓神说:“关于我师父,知道的人不多,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说着他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了他和师父的那张合影扭过身给他们看:“这个就是我师父。”
齐胜接过照片有些诧异,白志强看着他和戴安乐的表情后,明白了他们的疑惑,于是主动解释说:“你们肯定在诧异那天和我一起回家的明年是个高高瘦瘦的成年人,而这照片上却是个孩子,对吧?”
两人均是点点头,白志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慢慢的讲述起来:“这是同一个人,我师父不是凡人,他是守护上青山的山神。大概九年前,机缘巧合下我和师父结缘,他收我为徒,授我道法,那时候我见到他时他就是照片里的那个模样。后来可能是长大了吧!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面孔,但是这将近快十年的时间里,他都是以这幅面孔示人的。见过他的人可能都不过十个,你们还是是这十人中的其中三人。你还记得震虎庄出事儿的第二天么?就是我给你打电话求助的那天。”
“记得,其实当时我听出了你的不对劲,后来你将对接人电话给我后,我有打电话询问过相关情况。当时就是那个上青村的刘书记接的电话,可能因着师父的事儿比较隐晦,他没跟我说什么。但是昨天见到你消瘦的样子时,我又给他打了电话,他才跟我提了师父的事儿,所以今天我找机会提起这个话题,是想帮你做些什么?”齐胜有些担忧的看向白志强。
白志强听了齐胜的话时眼眶一热,忙说:“有生之年能和你这样的兄弟结识,是我祖上积德了,谢谢你为我费了这些心思。”
“兄长到现在还跟我见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一句都没和我提过。不过这师父的山神庙既然已经建好,为什么不开庙呢?虽然我对这些不太精通,但也知道要多受香火对师父才更好,不是吗?”齐胜认真的问。
“等我给师父塑了金身,我会举行开庙仪式的。”白志强坚定了语气说。
“好,开庙时兄长一定通知我,我一定到场。”齐胜拍着白志强的肩膀说。
“还有我,我也来。”马强嘿嘿笑着附和着。
“我也来。”戴安乐也笑笑应着。
到达戴安乐家快十二点了,戴父戴母喜笑颜开的出来迎接,看见白志强一起跟着来了,戴父欣喜的拉着人就往屋里走。午饭期间气氛正好,其乐融融,戴安乐说了下午和齐胜的安排。
戴母听后忙问:“方不方便带着我们老两口儿一起去,我们也想跟着去拜拜。”
齐胜忙接话:“妈,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一家人一起去。”
“行,吃完饭咱们就去。”戴母开心的笑笑。
用过饭后戴母说要去换衣服,正好白志强提出先和马强去一趟石雕厂,戴父说他和那个石雕厂的老板是老相识,非要跟他们一起去。
齐胜说:“那你们先去,我们这边收拾好一会儿电话再联系。”
马强启动了车带着白志强和戴茂春先一步走了,楼长的戴母趁着换衣服的时候和戴安乐说着体己话。就听戴母问:“他怎么样?”
戴安乐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怎么样?”
“在床上怎么样啊?”戴母又明着问了一遍。
“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戴安乐羞臊的说。
“你跟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也是关心你以后的幸福么?”戴母笑着往跟前凑了凑。
戴安乐的脸更红了,莞尔一笑的小声说道:“他,很好。”
“有多好?你告诉我他昨天晚上来了几次?”戴母有些好奇又猥琐的问。
“妈,我怎么从没现过你言辞这么大胆,一会儿我定要去告诉我爸,看看他管不管你。”戴安乐威胁着戴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