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抱了一阵儿,不知是美人累了,还是她当真无比僵硬,终于放开了手。
“仙尊,我今日有些乏了,先去睡了,等你哦~”
说完,还嘟嘴啵了一声,扭着腰去她的屋内了。
人走后,满脸惊恐的姬绯青染终于放松下来,整个瞳孔都是放大的,牵强无比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像一尊雕塑。
“罪过。。。。罪过。。。”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抬起,做了个阿弥陀佛,两行清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姬绯青染心中苦啊,但她说不了。
半月前,人被她带上了青狐殿,届时师父还规劝过她,让她想清楚。
可她。。。。
她醉酒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竟是说了绝不反悔,就爱这等绝色这等虎狼之词。
事到如今,师父那复杂的神色,她还是难以忘怀。
期间也不是没提过将他送回去,但只要一说,他就哭,哭的昏天暗地,一边哭一边喊,说她始乱终弃,当众轻薄了他,却又不要了。
她并不是见不得人哭,只是。。。。。
想起白式景的哭声,又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罪过。。。。。。”
日子一直过了一个月,白式景到青狐殿也待了一个月。
这天,一大早师父鹤卿云就来了青狐殿,亲自找了她。
师徒二人坐在亭子里,面对面坐着,鹤卿云的脸色一直都不太正常,不断地往旁边扭,像是脖子无法板正,或是眼睛长歪了。
他的对面,不仅坐着徒弟,还坐着那位。。。。美人。。。
不小心看了一眼白式景尊容的鹤卿云,倒茶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还、还是徒弟厉害。。。。
“师父,今日你找我可有事?”她今日穿了一声素白纱衣,端坐在矮几前,如同葱白一般的纤长玉指捏着那茶盏。
这一对比,徒弟的模样瞬间给他洗了眼睛,心情也不由的畅快几分。
“为师找你,是想跟你说三日后的册封大典。”
“天舟散云国的中心之地,四海祭坛的神像要翻新了,七洲大国都请愿,希望你能同意修筑神像一事。”
他说着,笑了笑。
分明是个七百岁的老头,却生的和二十出头的翩翩公子一般,看着俊美如玉,风度翩翩。
姬绯青染皱了皱眉,放下茶盏。
“我不想被供奉。”
“哎呀,师父知道,所以这不是来随口问你一下,走个过场,到时候替你回了便是了。我还有一件事。”
“师父请说。”
他嘿嘿一笑,从鼎墟当中拿出一盏冒着赤黄色的灯来。
这灯由八条鲤鱼汇聚,中心处一颗硕大的珠子,有手柄,底座上也雕刻着八条鱼戏水的模样。
光芒正是从珠子出,柔和不刺眼,照在身上隐隐感到一阵舒适。
白式景坐在旁边,看着那盏灯,弯了弯嘴角。
呵~番海鱼灯。
看着自家徒弟一脸茫然,他笑着说
“这是鱼灯,我从番海晋阳天朝寻来的,你替我去金陵寺走一趟,亲手将这灯送给赤追。”
鹤卿云说完,把灯放在姬绯青染的手上,笑嘻嘻的,也不管人家徒弟愿不愿意。
手里捧着鱼灯的姬绯青染面色平静,并不关心这灯如何,只对着自家师父问了一句。
“师父,你为何不亲手交给赤追师叔?”
这话问到他的痛点上了,马上就咳嗽起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你也知道,你赤追师叔跟我的关系。。。嗯。。。就。。。你懂的。”
他抛了个你明白的眼神,不小心看见了在旁边歪着头嘟嘴的白式景,差点连眼睛都瞪出来。
着实受不了这位美人的尊容,他茶也不想喝了,马上站起身来要走。
走到露石那儿,又神色复杂的转过来,对着姬绯青染招手。
她乖乖地去了。
“怎么了,师父?”